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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对灯谜的人,会被煮成元宵哦!



 

今天是元宵节,相传元宵前后几天,宁波当地的人是不在外面吃黑芝麻汤圆的,因为很有可能,吃到鬼的眼睛,这是为什么呢?


故事还要从元宵节前几天说起:宁波三江口却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失踪案件,据说都是在吃过一碗汤圆以后遇难的,这件事情导致三江口积累了许多怨气,不能放任不管,故特派川戈前往调查。


1

男人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在深夜的街头。刚刚应付完一场酒局的他,白的红的灌了一肚子,但正经饭菜却没吃多少,此时被路上的冷风一吹,居然有些饿了。


“哗······哗······哗······”


奇怪的声音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他眯起惺忪的眼睛,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不远处的路灯下,是一个支起的小吃摊。氤氲的水汽弥散开来,让人看不清摊位主人的面貌,甚至把路灯的光芒都遮蔽得暗淡下来。


男人走近一些,看到摊主站在锅边,手里拿着一杆长柄漏勺,正均匀地在锅里搅动着。一个个圆滚滚的白色物事在沸水中翻滚,上下起伏,渐渐膨胀起来。


“汤圆摊子?”男人不由咽了咽口水,“老板,给我来一碗芝麻汤圆。”


老板的脸依然藏在雾气中看不真切,但他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闷沙哑的声音从雾气中传了出来:“客人,猜个灯谜吧。”


男人这才注意到,摊子前头挂起了几个红灯笼,艳艳如血。他眉头一皱,不满地嚷嚷:“后天才是元宵节,今天搞什么灯谜啊?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老板没有说话,只是雕塑一般站在那里。男人莫名觉得脊背发凉,身上传来一阵阵寒意——他更想早点吃到热乎乎的汤圆了,索性随手扯下一个灯笼,展开一看,上面用灰黑色的墨水写了一行字:


“离未罔两断前尘。”


“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挠了挠后脑勺,觉得难度有些大了。


老板似乎有些着急,催促道:“客人,时间不多了,快些吧。”


男人苦苦思考着:“断前尘······是前半生一刀两断的意思吗?离未罔两······这四个字好熟啊,但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正想着,突然传来“啪”的一声,摊子里正燃烧的灶火熄灭了。男人好奇地看了过去,老板弯下腰取出一叠物事塞入灶台,继续燃烧起来。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塞到灶台里的正是祭奠用的黄纸!一直笼罩在摊主身边的,又哪里是什么烧开的水汽?根本就是烟雾!他一下子浑身冷汗,脖子以下都僵硬起来。


老板叹了口气:“冥火燃灭,时间到了。客人,抱歉,请你留下一碗汤圆吧。”


男人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脑中突然涌出几个字来——魑魅魍魉。


离未罔两断前尘······谜底······谜底是······“鬼”啊!


但他猜到得太晚了。呆立着的男人突然低下了头,两只眼珠“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落入老板的铁锅中,几个滚动间便泡得膨胀开来,黑黑的瞳孔包在大片的眼白里,就像两个芝麻馅的汤圆。


寂静的夜色里,老板握着漏勺缓缓搅动,几十个大小均匀的汤圆在锅中翻滚。


2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个焦急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老板和范小姐情况危急,你还有心情吃!”


老崔端着一碗汤圆,看了看秀眉紧蹙的尧尧,心里充满了荒诞感:“刚才的话······是对我说的?”


“不然呢?”尧尧一叉腰,牙齿都快咬碎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不干脆吃成猪啊!”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老崔哭笑不得地舀起一个汤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尧尧的嘴里。


“烫烫烫······”尧尧涨得满脸通红,嘴被汤圆塞得满满的。她一口咬下,香甜的芝麻馅在嘴里爆炸开来,与柔糯软滑的糯米粉交融一起,让人满口生津,舍不得停下。


尧尧几下就把嘴里的汤圆下了肚,眉头一挑,瞪了瞪老崔:“碗放下!”


老崔叹了口气:“行行行,我不吃了还不行吗?现在我们就去找······”


他突然停住了,看着尧尧抢过他的汤圆,开始狼吞虎咽,无奈地一拍脑门:“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尧尧······”


但他也没有忘了正事。趁尧尧吃汤圆的功夫,老崔叮嘱道:“黑白无常实力高强,能打败他们的敌人,我们没头没脑地冲上去必定也不是对手,不管是为了救人还是······”他突然顿了顿,艰难地继续说,“······报仇,都需要帮手。这次和牛头马面约在宁波,有了他们两位帮忙,才算是有几分把握。”


正说着,汤圆店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寒风涌入,将店里的人们吹得一个激灵。一对衣着朴素的老夫妻互相搀扶,慢慢踱了进去。


“牛叔!”尧尧兴奋地迎了上去,“好久不见啊!”


牛叔与马姨相视一笑,坐在了尧尧身边:“当初在香港我们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小姑娘你就是当代孟婆,果然得服老啊。”


尧尧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没有你们,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呢。”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老崔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几人,“再聊下去,我们就能直接物色下一代黑白无常了。赶紧去救人。”


牛叔闻言,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叹了口气:“这······恐怕我们夫妻暂时还走不开。”


马姨补充道:“南方一带历来由牛头马面负责,元宵将至,宁波三江口的地气却有不稳定的征兆,我们怀疑有人做了手脚。”


尧尧急了眼:“就算有人作祟,等我们回来再说也来得及。可谢老板他们是一分钟也等不了!”一边说着,她一边向老崔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面对尧尧的眼神,老崔却目光闪烁地避开,他脸色阴晴不定,犹豫片刻之后,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地府本就是为了维护阴阳秩序而存在的,黑白无常是我们的伙伴没错,但眼下无数居民面临危险,相信老谢他们会赞同我们的选择。”


“什么?”尧尧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眼神一凝,狠狠一跺脚,“姓崔的,你以后别再和我说一句话!”


她披上外套,气鼓鼓地就要往门外走,竟是决定一个人去救黑白无常!


马姨连忙拦住了她:“尧尧,你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这样,你帮我们尽快解决这里的情况,然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相信老谢和老范的实力,不差这一天的。”


尧尧虽然在气头上,但终究不是莽撞的人。她纠结片刻,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3

“三江口”号称宁波外滩,是余姚江与奉化江交汇成甬江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宁波数一数二的繁华区域。


但最近几天,这里出现了好几宗失踪案。据说都是独自一人走夜路时出的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每失踪一个人,江口的怨气就重一分。明天就是元宵节,按照我们的估算,如果再失踪两个人,恐怕就会出现三江映月的局面,到时候整条长江都阴阳颠倒、百鬼夜行,后果不堪设想。”尧尧走在路灯下,回想着牛叔一脸严肃说出的这些话。


今晚,四人分为四个方向,要把整个三江口仔细排查一遍。尧尧作为当代孟婆,被黑白无常与崔判官言传身教了将近一年时间,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女孩了。


作为繁华地带,即便是深夜,周围楼里的灯也纷纷亮着,加上路边几米一竖的路灯,完全没有一丝夜晚的感觉。尧尧皱着眉头走到街道的尽头,略一犹豫,迈步拐进了一条小路。


离开了大街,气氛陡然一变。漆黑的夜色如潮水一般涌来,吞噬了手机上那一点点的亮光。微风拂过树梢、穿过楼宇,发出凄厉的声响。


尧尧不以为意,她轻步走过小路,眼光扫过每一处阴影覆盖的死角,搜寻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哗哗”声。


她循着声音走去,看到一处小区的门口支着一个汤圆摊子,摊主的脸被水汽笼罩,正握着漏勺搅动锅里的汤圆。


尧尧凑了过去,大大咧咧地喊:“老板,一碗汤圆。”


老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客人,猜个灯谜吧。”


尧尧本是临时起意前来一探,但此时却被老板奇怪的反应吸引了注意。她略一思索,将计就计取下一个灯笼:“离未罔两断前尘”。


思索片刻,尧尧便有了把握,她刚要笑着说出答案,鼻子一动,却突然问道:“好大的香灰味,老板,你烧的是什么?”


老板并不回答,只是催促道:“时间不多了,客人,快猜灯谜吧。”


尧尧似乎没有追问的意思,随口道:“是鬼啦!可以吃汤圆了吗?”


老板声音沙哑:“答对了,这是你的汤圆······”


他端着一碗汤圆刚要递过来,尧尧却闪电般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老板的胳膊:“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氤氲的烟气被冲散,老板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他脸色一变,手中漏勺落到锅中,激起了一大片水汽,等尧尧皱着眉头把水雾吹散,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奇怪,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难道那些失踪的人和摊主有关?”


思考了好一会儿,尧尧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反而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看了看碗里热气腾腾的汤圆,有些犹豫:“这玩意······能吃吗?要不尝一个试试?”


片刻之后,一碗汤圆被“尝”得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尧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应该能吃。”她迫不及待地把最后一只汤圆塞进嘴里,然后幸福地一咬······


“呸呸呸!”尧尧揉着腮帮子吐出一块碎布,“无良商家!”


这块布看着和灯谜似乎是同样一种材料,上面用灰黑的墨水写了一行字。尧尧看着这行字,愣在了原地。


“小心内鬼!”


4

尧尧回去大家碰面,老崔迎了上来:“尧尧你没事吧?找到线索了吗?”


尧尧点点头:“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汤圆摊子,不过摊主逃跑了,他长得······”她看着满脸关切的牛叔马姨,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汤圆里的字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没看见他的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话,她仿佛看到牛叔马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马姨一脸严肃地说:“跑了没关系,我们今晚再去追查,起码有了目标。”


老崔却没有这么乐观:“今天是最后期限了,如果今晚抓不到它,后果可就严重了。”


话是这么说,但如何才能抓到对方呢?


“尧尧是唯一的生面孔,可惜昨天也见过了,哪里再去找合适的诱饵呢?”牛叔皱着眉头,手指下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圈圈。


或许并不是生面孔。尧尧想着那张熟悉的脸,暗道:我们一定在哪儿见过。


大家纠结了一天,终于还是老崔有了办法。


“你们看,这条是余姚江,这条是奉化江,”老崔的生死簿上显露出了一副地图,“有什么不同?”


“似乎余姚江要黑一点儿,好像酱油加多了。”尧尧这么总结。


“没错,是因为余姚江的怨气比奉化江重一些,”老崔解释说,“如果要做法,两条江的怨气就要达到平衡,那么今晚对方的目标可能就是奉化江。”


“如果你的猜测错误呢?”牛叔沉着脸提出了质疑。


“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两个人去余姚江,两个人去奉化江,确保万无一失。不过因为余姚江可能性更大,所以需要更稳妥的一组人。”老崔看了一眼牛马二人,又看着尧尧叹了口气,意思不言而喻。


喂,我才不是拖油瓶啊!尧尧将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到了晚上,尧尧跟着老崔走在奉化江畔,没一会儿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害怕了?”老崔犹豫了几秒,把自己的生死簿递了过来,“拿着,保护好自己。”


尧尧没有接过,而是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想了好久:“我们······偷偷去余姚江看看吧?”


老崔一愣:“你的意思是怀疑他们?”他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地府的每位成员都是天命所归,互相之间生死与共,绝对值得信任!”


尧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十八地狱······之前也是你们的成员吧?”


老崔一下子哑口无言,额头上沁出了冷汗:“这······这······”


“少废话,走吧!悄悄地跟上,打枪的不要!”


5

“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喝醉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小路上,面色酡红哼着小调,手上抱着一根粗大的油条,时不时啃上一口。


走着走着,雾气渐渐重了起来,路边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了。醉汉眯着眼环顾四周,好不容易才看见一道人影,跌跌撞撞地凑了过去。


那是一个路边的汤圆摊子,摊主正拿着漏勺搅动锅里的汤圆。


“你这······不是汤圆!”醉汉突然嚷嚷起来。


摊主手中一顿,握着漏勺的手缓缓用力,捏得骨节都发了白。


就在摊主即将行动的前一秒,醉汉突然嘿嘿一笑:“在我们北方,正月十五要吃元宵,这种叫法才是对的······这不是汤圆······”


摊主的手停住了,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客人,猜个灯谜吧。”


醉汉也不害怕,伸手就扯下一个灯笼,看着布条上的字好半天:“什么乱七八糟的?猜不出······猜不出!”


摊主冷笑一声,缓缓道:“既然猜不出,那就······”


醉汉突然疯性大起,扬起了手中的油条,狠狠地一挥:“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哈哈哈哈······”随即摇摇晃晃地走了开来。


奇怪的是,摊主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盯着醉汉手中的油条看了好半天,直到“噼啪”一声,灶火熄灭,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弯腰换了一叠新的黄纸。


“稻与麦、长与圆、脆与糯······就像凉水与热油,片刻不能相融,”悠悠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但有的菜,是要焯水之后才能过油的啊······”


“可惜这个道理,直到油锅烧穿,我才明白······”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朝这个方向前进。摊主回过神,举起手中的漏勺,均匀地搅动起来。


6

昏暗的路灯边上,有个氤氲着白雾的汤圆摊子。一对老夫妻坐在摊前,笑眯眯地共吃同一碗汤圆。


“亲爱的,张嘴······”老头舀起一个汤圆,满脸溺爱地喂进了老太的嘴里。


摊主站在摊位前,面朝老夫妻搅动着一口大锅,整张脸被埋在水汽里看不清表情。


老崔与尧尧正好赶到,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敏锐地从摊主身上察觉出了冲天的怨气。


“这种感觉······是地狱!”老崔焦急地冲了出去,“不要吃那个汤圆!”


尧尧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能拽住老崔,只能懊恼地一跺脚,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老崔将手中生死簿一甩,见风就涨变为一张巨幕盖在摊主身上将他困住,然后一把按住那对老夫妻:“你们没事吧?”


老夫妻相视一笑,手上突然用力,表情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噗哧”两声,一把铁钎与一柄剔骨刀顺着老崔的腹部狠狠扎了出来!


在老崔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老夫妻面容一阵变幻,成了他们熟悉的样子——牛叔、马姨。


老崔怒喝一声,判官笔从袖口滑出,一记厉刺捅进了牛叔的胸口,并借着这股反震的力量连连后退,正好落入了尧尧的怀里。


“你们······为什么?”老崔吐着血沫问。


牛叔捂着伤口,在马姨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我们原本有个儿子,如果活着的话,差不多也该有你这么大了。”


老崔一下子恍然:“传说阎罗有生死颠倒的能力,怪不得你们要选择他们。”他苦笑一声,显然是对多年的战友情谊感到讽刺,“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姨冷哼一声:“上次这小妮子来香港的时候,要不是顾忌姓谢的,她就活不了!”她眼睛朝被生死簿困住的摊主撇了一眼,“舂臼,你搞不搞得定?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原来摊主就是舂臼地狱,和牛头马面认识!尧尧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摊主的脸——是在香港,曾经载过他的那个司机!


老崔冷笑一声:“他被生死簿镇压,出不来了。二对二,双方各有一个伤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尧尧站前一步,把老崔护在身后,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二人。


“有意思,黑白无常倒下之前,也和你们一样自信,”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几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我们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付你们,绝对不能单打独斗!”


“剪刀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老崔看着他们,心头一下子变得冰凉。


尧尧则动了动鼻子,眼中出现了愤怒的火焰:“身上有谢老板和范小姐的味道······是你们!”


几大地狱合力把生死簿打翻,将狼狈的舂臼地狱释放出来。牛叔这才得意地走到桌边,拿起刚才没吃完的汤圆,悠然自得地吃了一个。


眼前的,似乎是个死局。


怪不得以黑白无常的实力也会翻船。


老崔有些绝望了。


或许也不一定。尧尧悄悄保留了一些希望在心头,她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7

正在享受美食的牛叔,突然脸色古怪,从嘴里吐出了一块布条:“舂臼你有病吧?汤圆里加的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摊开一看,瞬间愣在了原地。尧尧偷偷看去,勉强分辨出布条上的几个字。


“杀人偿命!”


被几大地狱保护在最内侧的舂臼地狱突然低下头,两颗眼珠从眼眶滑落,落在地上发出两声巨响,无尽的白灰从眼珠上飘散而出,刹那间弥漫到了周遭一片。


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突然来到了尧尧的身后。她转过头,勉强在烟雾中辨认出正是舂臼地狱。


“为什么?”尧尧虽然猜到了这一幕,但心中却颇为不解。牛头马面背叛己方的行为勉强还可以理解,舂臼地狱又为什么“弃暗投明”呢?


“呵呵,”失去眼珠的舂臼地狱只是一笑,摸索着递过来一个铺满绿色铜锈的圆柱体,“油锅地狱······是我哥哥。”


尧尧心中一动:“无论如何,这次多谢你提醒我,否则我也会中这两个叛徒的招······”


没等她说完,舂臼地狱却脸色大变:“错了!错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被一柄飞来的尖刀刺中了肩膀,于是抛下尧尧二人,一咬牙冲进了烟雾中。


老崔捂着伤口推开尧尧的搀扶,面色凝重地环顾四周:“不对劲,怨气越来越浓了,快离开这里!”


所幸老崔现世的身体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还没开始发育,身子骨不重。尧尧将他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起老崔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烟雾外走去。


他们刚刚离开这片区域,便听到了烟雾中传来牛叔的怒吼:“该死的舂臼,你居然挪用三江口的怨气!这是为阎罗大人准备的,你想做什么?!”


舂臼地狱的声音低沉,却借助烟雾奇怪地蔓延到了所有人的耳边:“去问真正的牛头马面吧!”


浓郁的烟雾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然后迅速收拢,黑雾中的一切都坍缩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夜色里。


昏暗的路灯下一切如故,仿佛刚才的一场无间道从未发生过。


尧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突然“呀”地拍了一下老崔的胸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惨叫。 “我还没问他们谢老板的下落呢!”


老崔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把夺过那个铜柱,用力一拧——铜柱中飘出一黑一白两道光芒,落地化为两个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身影。


正是谢老板与范小姐。


片刻之后,他们醒了过来,欣慰地看着尧尧和老崔,露出了老母亲与老父亲般的目光:“孩子们长大了······”


但和谐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谢老板就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剩下的地狱都回了帝都,准备复活阎罗的最后一步······快来不及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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