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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就死于尴尬癌晚期




“据受害人说,你对她说了莫名其妙的情话,制造了严重的尴尬,对受害人造成了极深的精神创伤。”


1

一天夜里,我正在家中睡觉,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我有些不悦,疑惑着打开门,电光之间,一群穿制服的警官便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警官说:“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非故意性制造尴尬,严重危害公共和谐、破坏社交秩序,罪大恶极,现在根据本潜意识精分国刑事诉讼法,要将你作为重要嫌疑犯羁押到看守所进行讯问。这是拘留证,你看一下。你需要在上面签字和按捺指印,希望你能配合。”

说完,他便拿出一张盖有公章的A4纸递给我,然后准备好笔和红色印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只待我就范。

我见四周警官人多势众,为首的警官态度又那样强硬,心想免不了是要走这一遭了,抵抗也没用,便什么话也没有说,乖乖地接过笔和印泥,默然在拘留证上面签了字、印了指印。

随后两个警官一左一右,擒住我的手臂,推推搡搡地领我走在前面,出了家门,坐上一辆警车。警车驶入黑夜之中,开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坐在车内,看着车窗外苍茫的夜色,想到前路未卜,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内心十分忐忑。


2

到了戒备森严的看守所,一众警官押我到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的四壁被漆成深蓝,一个黑色铁栅栏从中间将其分为两半。铁栅栏外面有一张木质长桌和两条凳子,铁栅栏这边的中央,放着一把黑色审讯椅。四四方方的一张椅,上面横着一块板,板上有手环。擒我的两个警官一个从背后捉住我的另一只手、控制住我,另一个掀开板来示意我坐进去,再给我拷上手环,锁好。然后一众警官便鱼贯而出,离开了审讯室。

半晌,诺大的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深蓝的四壁让我感到无比压抑。

坐了一会儿,两位警官从铁栅栏外面的一侧走进来。是刚才为首的那个警官,下面简称他为警官甲。还有一位年纪较小的警官,下面简称他为警官乙。他们拿了一叠资料,在长桌前坐下。警官甲一直瞪我,警官乙则在一旁做笔录的准备。

警官甲瞪了我一会儿,严肃地说:“下面,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被四壁的深蓝迫得无比压抑,说不出话来,只能慢慢移开视线,憧憬地看向警官甲背后的门。警官乙刷刷刷地开始在笔录上不停写着什么,笔尖与纸产生的摩擦声便短暂地填充了审讯室里的沉默。警官甲说完,停顿了一下,等待我的回答,见我无动于衷,显得略有些尴尬,便咳嗽了一声,继续往下问。

“好,那我们开始。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说完,翻出一张照片,竖起来给我看。

我隔着铁栅栏,看了看照片,是一个陌生人。

我老实回答:“我不认识。”

警官甲见我终于开口,松了口气。接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问:“真不认识?你再好好想一想。”

这时,警官乙突然在一旁大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绞尽脑汁地又想了想,说:“我真不认识。”

警官甲继续问:“上个月19号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

警官乙这时又想说些什么,被警官甲一个眼神按下来,便转向面前的笔录,继续奋笔疾书。

警官甲接着逼问:“上个月19号,你有没有搭过一班去上海的火车?”

我想了想,上个月确有出差去过上海,大概就是19号左右,便答道:“我上个月的确坐火车去过上海,不过具体是不是19号,我有点忘了。”

警官甲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在火车上,你有没有跟人搭话?”

我想了想,说:“有。”

警官甲问:“搭话的人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我说:“或许是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随便找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警官甲问:“为什么要跟他搭话?”

我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当时就想找人说话。这应该很正常,不犯法吧。”

警官乙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以示警告,但是碍于警官甲的威严,没敢说什么。

警官甲问:“在搭话过程中,有没有尴尬产生?”

我没有回答,只是惭愧地低下头去。

警官继续逼问:“有没有尴尬产生?”

我想了想,小声地说:“或许有。”

警官甲严厉地质问:“什么叫或许?到底有没有?尴不尴尬?”

我强忍住哭腔,说:“尴尬。”

警官甲问:“尴尬是不是由你,并且仅由你单方面,制造的?”

我说:“是。”

说完,我头晕目眩,感到四周墙壁的深蓝在向我逼近,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得大哭起来。我本想抬手拭泪,却发现双手都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而此时鼻涕眼泪早已决堤,糊了一脸,还顺着脸颊向下滴,像一场暴戾的骤雨。泪眼婆莎中,我看到对面两个铁面无私的警官。我感到无比耻辱,只得埋下头去,整个人伏在面前的板上,用头去够我自己的手,一边继续抽噎。警官甲见状,停止了审问。就算不看他,我依然能感觉到他仇恨的目光在我身上无情地扫射。警官乙手中的笔仍一刻不停地写着。

等我的情绪稍微恢复,警官甲早已准备好下一张照片,竖起来给我看:“我们继续。照片上的这些人,你认识吧?”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照片:是一张我工作地方全体同事的集体合照。他们都自照片内笑盈盈地瞪着我呢。

我故意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再哭出来,面无表情地答:“这是我公司的同事们。”

警官甲问:“你在与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有没有尴尬产生?”

我说:“有。”

警官甲继续逼问:“尴尬是不是由你,并且仅由你单方面,制造的?”

我说:“是。”

警官甲满意地点了点头,进一步逼问:“你是以何种手段制造尴尬的?”

我说:“长期沉默。”

说完,整个审讯室便沉默了下来,仿佛我说了什么特别可怕的话。我脸上的眼泪鼻涕还没有完全干掉,带给我一丝丝瘙痒的触感,挂在我面无表情的脸上,那样子恐怕是很滑稽的。自尊让我只是直挺挺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连眼睛也不眨地望向一片深蓝色的虚空,与其对峙。

警官甲想不到我这么容易就认罪了,有点讶异,同时又显现出一脸唏嘘的表情。沉默便如此僵持,谁也没有说话。这时,警官乙终于按耐不住了,在一旁大吼道:“这么轻松就认罪了!你简直厚颜无耻!”警官甲皱起眉头,显然觉得警官乙的发言不合时宜,便向他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警官乙自知失言,继续埋下头记笔录。

警官甲说:“好,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们继续。”

他拿出最后一张照片,竖起来给我看:“那这个人呢?你认不认识?”

我保持着面无表情,看了看照片:照片上分明是一位我正在追求的女性。

我心想,大事不妙。

然后有点提心吊胆地回答:“认······认识。”

“你跟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什么关系?”警官甲无情地逼问。

我说:“我······我正在追求她。”

警官甲问:“在追求的过程中,有没有尴尬产生?”

这一次,我没有诚实回答,而是撒了谎:“额······没有吧。尴尬吗?不算吧?”

警官甲斜睨起眼,冷酷地质疑:“真的没有?”

我战战兢兢地说:“没······没有。”

警官甲冷笑了一声,说:“你说没有就没有?没有的话我们怎么会接到受害人举报?”

我黯然神伤:“什么?她举报我?”

警官甲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说:“据受害人说,你对她说了莫名其妙的情话,制造了严重的尴尬,对受害人造成了极深的精神创伤。”

我没有望向警官,仿佛自语:“她是这样说我的?”

警官甲继续逼问:“你有没有对受害人说过莫名其妙的情话?”

我挣扎道:“我正在追求她,会对她说情话也很自然。”

警官甲严厉地问:“可这些情话合适吗?”

我说:“情话嘛,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警官乙这时按耐不住,在一旁大吼道:“大胆!”又吓了我一跳。

警官甲问:“那我换一种问法。你通过说情话,制造了尴尬吗?”

长时间的审讯,让我有些疲惫,心力交瘁,索性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警察甲:“尴尬吗?”

我依然闭着眼,没有说话。

警察甲:“尴不尴尬?”

······

就这样,我在警察甲不断的质问声中,慢慢沉沉地睡去。


3

次日,我在看守所内一间逼仄的单人监室中醒来。

铁青的一间房,固若金汤,床在双层门对面最内侧,床的上方有一道狭小的窗,被铁栏杆围住,有光从窗外透进来,被铁栏杆分割成一条条长方形。我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光里的灰尘,有些迷惘,起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花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想起昨夜的事来。随着昨夜的种种在记忆中浮现,一阵恐慌感袭来。我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想到前路未卜,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内心十分忐忑。

很快,独处的静谧便被打破,门口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双冷酷的眼透过门上的缝向内望。我与那双眼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儿。接着,监室的门被打开,四名警官一拥而入,其中有警官乙,我认出他是刚才那双眼的主人。

警官乙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的律师到了。请你跟我们到会见室见他。”

不等我坐起,两名警官便上前来给我戴上手铐,一左一右地将我夹在中间,领我离开监室,穿过空旷的走廊。走廊很长,两侧都是紧闭的门,看不见外界。走在走廊上,我不禁浮想联翩,好奇这一扇扇门的背后都关着怎样的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样制造了尴尬,他们的命运又将是如何。拐了两个弯,上了楼梯,又走了一截,来到一间写有“会见室”的门前停下。

警官乙打开门,出现一间跟监室有点像的铁青的房,在最内侧的墙壁上方也有一道被铁栏杆围住的狭小的窗,白日的光线从窗口透进来。房间中央有一张木质长桌,长桌两侧各有一把木椅,其中一把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背对着我。一行警官将我带进房间后便锁上门走了,不过我想他们并没有走远,应该就等在门口。

我走上前去,在另一张木椅上坐下来,与那人面对面,打量起他来。

那律师穿了一身略显邋遢的灰色西装,四十岁左右,很消瘦,有些秃顶,戴着黑框眼镜,面目和善,但给人一种很聪明的感觉。他双手合十,贴着脸颊,手臂撑在桌上,显然也在认真地打量我。我对他立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不等我开口,他就率先打破沉默:“你好,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姓赵,你可以称呼我为赵律师。”说完探出手来要跟我握手。我将还戴着手铐的两只手都伸过去,捧住他的手握了一下。

“我有数十年刑事诉讼的经验,专攻尴尬制造犯罪领域,请你尽管放心地相信我。并且,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他从镜片后面直视我的眼睛,表现得很真诚。

我没有说话。

“老实说,你的情况有点棘手,你单方面制造尴尬这一事实已证据确凿,你也基本上已招供。其实尴尬是否被制造,其评定的界限模糊,很难取证,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明显的惋惜,不知道是不是练习过很久。

我听完,在恍然大悟之间有一丝懊恼,后悔自己太老实,应该先保持沉默,见到律师再说。但昨夜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根本不容我思考。

“另外,警方那边还说你在审讯过程中涉嫌制造尴尬袭警。”赵律师继续说。

“袭警?”我皱起眉头,想到昨夜警官乙一刻不停的笔尖,不知道那份笔录上头还有什么内容。

“但是,事情还有转机。”赵律师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目不转睛,等待下文。

“我们还可以争取改判‘故意性制造尴尬’。故意制造尴尬者比非故意制造尴尬者的刑罚要轻得多,因为故意制造尴尬者只在特定的场合故意制造尴尬,有能力不制造尴尬,但是非故意制造尴尬者,他们制造尴尬是无目的性的,并且总是无意识地制造尴尬。更重要的是,故意性制造尴尬者可以质疑尴尬的制造是否是双向而不是单向的,受害者是否也需要对尴尬的制造负有一定的责任,这时案件就可以从刑事案件转为民事纠纷,就说不太清楚了,往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律师推了推眼镜。

他把我绕得有点晕。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明你是有目的性地故意制造尴尬。”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赵律师简明扼要地总结道。

“有目的性地故意制造尴尬······”我小声地重复,感到有些忐忑、有些忧郁。

“你能想到你制造尴尬的动机吗?最好是对方具体做了什么促使你制造尴尬。没关系,慢慢想······”赵律师对我眨眨眼。

我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赵律师便与我沉默地对视着,似是等待我的回答,又似是在仔细研究我。会见室内的空气就此凝固,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眼见我不会回答,赵律师话锋一转:“制造尴尬,你觉得内疚吗?”

“内疚,当然内疚!”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赵律师的眼镜片反射了森冷的白光,遮挡住镜片后的他的眼。他冷冷地说:“想要打赢这场官司,你首先要做好心理建设,摒弃内疚,培养对尴尬的钝感力,尴尬的时候不仅要说不尴尬,还要这样相信,用非共识性击溃对方对于尴尬感知的确信。就算你确实制造了尴尬,也是你刻意使用的一种武器,是你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是一种正当合理的尴尬制造。懂吗?”

我突然觉得他更像是一位冷血杀手。

赵律师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我跟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都是为了要帮助你。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想想你制造尴尬的动机。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他整理好桌上的文件,起身离开。


4

“我和被告人是在一个交友网站上认识的······”女人的软言细语袅袅地回荡在肃穆的法庭上,竟听得我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起来。我低下头去,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失态。就算坐在被告席的位置上,我对正在控诉我的女人也一点也怀恨不起来。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无可救药地爱着她。

“······起初,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反而觉得被告人是一个有趣的人,对他颇有好感。断断续续地在网上聊了一个月,我与被告人约好了在线下见面······”

“有趣的人”“颇有好感”······我脑中一阵轰鸣,脸也烧得更厉害了。和女人在网上聊天的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每天都像中了毒一样等待女人的信息、看着她的照片发呆。一个月后与她见了面,她比照片上还要美,只是······

“只是,被告人在现实生活中与他在网络聊天中所表现出来的人格大相径庭,已经不是正常范围内的腼腆了。没有笑容,甚至没有眼神接触,我勉强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回答得支支吾吾,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坐了一会儿,也就无话可说了,场面十分尴尬。”

这时,一旁的赵律师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确定不是被告人见到你之后对你没有兴趣,才故意制造尴尬?”

“不!”我脱口而出。旁边的赵律师急忙给了我一个严厉的、制止的眼神。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可回到家后,我立刻接到了被告人的示爱短信。这时我才知道,被告人原来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尴尬制造的惯犯,是社交败类,只会躲在手机荧幕的背后跟人打字交流,其实在现实生活中话也不会讲。并且,当我认清这一事实婉言拒绝他后,他还用短信死缠烂打,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尴尬的情话,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你确定不是被告人在被你拒绝后,恼羞成怒,才故意发来那些短信、制造尴尬?”赵律师固执地追问。

“不管被告人是不是故意的,那些短信都确实制造了无比的尴尬。”女人说到这里,浑身发抖,双眼含泪,再也说不下去了,在证人席上坐了下来。

接着,我的一众同事们从证人席上熙熙攘攘地站了起来。

他们中的代表,也是在办公室里坐在我旁边的老徐开始了他的指证。

“被告人是经人介绍进入我们公司的,所以没有经过面试。被告人在去年刚入职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在闲暇聚会聊天中还会努力带他参与其中,比如问他各种问题。但是他在回答的时候总是满脸通红,半天也答不出几个字来,让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尴尬。于是渐渐的,也就没有人找被告人说话了,只是,被告人总是僵硬而沉默、一动不动地坐着,光是看到他,都让所有人感到尴尬不适。”

一众同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这时,赵律师抓住了突破口:“是因为被告人找关系进的公司,所以你们大家集体排挤他吧?”

“不,刚进公司的时候大家对我都很热情。”我看着对面的一众同事,不愿让他们承受这子虚乌有的控诉。

赵律师气得翻了翻白眼,坐了下来,直接放弃了辩护。

最后的证人是我在火车上搭讪的中年男子,他在陈述了事情经过后,问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选择我搭话制造尴尬?我做错了什么?”

我泪流满面,向他坦白:“我从小对于人际交往就不擅长,不会说话,总是在制造尴尬,所以并不是针对你。相反,我觉得你面善,很喜欢你,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尴尬。我没有什么朋友,跟公司的同事们也说不上话。本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认识那个女人之后,自己在社交上的缺陷又暴露出来。我很苦恼,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与人愉快交流,迫不得已,才在火车上跟你搭讪,没想到却造成了新一轮的尴尬。我是个罪人,我有罪!”

我有些崩溃,泣不成声,还在咿呀地说着什么,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女人、同事、火车上的陌生人,所有人和景象旋转不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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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的话:

尴尬,是每个人都曾遇到的场景,它把人推入无从适应、不合时宜的窘境,令人在无处逃避、不知所措中颤栗。

造成尴尬的具体原因很多,但根本原因,是不自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多或少受到明暗规则的制约,当你不得不做一些难为情的事情时,要么说服自己认同,要么就会陷入尴尬,在许多年后想起仍会令你感到不爽。

如何才能逃脱这种梦魇,如何不给别人造成这种不适,值得每个人思考。


我是333号研究员武睿水,我在惊人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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