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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出口,我拿肾换了一个香奈儿



手术成功,您可以成为渣男了。


1

五月的北京晚风尚硬,从地铁站里钻出来的王然有点儿后悔,长袖外套脱早了,这会儿就只能搓搓光秃秃的双臂,为自己制造一丁点儿热量。

 

“王大夫,请留步!”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截下了缩着脖子的王然,友善地笑了笑:“之前在医院里,说话不是很方便,不知道现在您有没有时间呢?”

 

王然的左眼皮激烈地跳了两下,似乎感觉风更大了。男人的笑容标准而温和,带着一点无法拒绝的殷勤感,让王然觉得有点难办。

 

“那事儿······不行啊。”王然嗓子眼儿里嘟哝了一声。

 

男人没有动摇,继续用那种笑容看着他:“王大夫,相信我,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王然心虚地瞅了眼四周,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真的做不来······”

 

“您不妨再考虑考虑?那些器官,搁在尸体里面也是浪费,您就当顺手,做了个好事。”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王然面前。

 

犹豫了一下,王然最终还是接过了名片——他不是一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匆忙把名片揣进兜里,他跟男人说了声再见,转身扬长而去。


2

赶到KTV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一个胖子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着笑话。

 

“有个男的,结巴,特别严重,一说话就‘你你你你你好’。”

 

“打住!”一个长发姑娘忽然叫嚷,“胖子,我今天是带着果果一块儿来的,你要是敢讲黄段子,我就打折你的腿!”

 

胖子一呲牙,刚想仔细打量那个叫果果的姑娘,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的王然:“哎哟!介绍一下!王然,年轻有为的检验科医生,我最好的哥们!“

 

王然尴尬地笑了笑:“实习医生,实习医生。”

 

大家彼此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胖子嬉皮笑脸地继续:“刚才讲到结巴,对吧?这个人就去医院了,医生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告诉他,你的那话儿——这不算不雅吧?那话儿,四大名著里有这个!不算不雅吧?”

 

胖子的眼睛贼溜溜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姑娘,然后自顾自继续说下去:“那话儿太长了,压迫神经,所以就结巴了。”

 

“结巴问那那那那我我该怎怎怎么办呢?医生说,切下来一部分,说话就没问题了。”胖子扭过头,冲王然挤了挤眼睛,“王大夫,你说能不能切?”

 

王然顿时感觉头上有点冒汗,他咽了咽口水:“理论上······是可以的,叫做······”

 

胖子比了个手势:“能切就行,于是就切了,手术很快,也很顺利。这人果然不结巴了,就回家,可是到了晚上,老婆不乐意了。”房间里的人哄然大笑,胖子一边躲过长发姑娘的乱掐,一边笑着说:“那得接回来吧?这人就又去找大夫了。可是你们猜大夫怎么说?”

 

“怎么说?”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胖子清了清嗓子:“不不不不行,接接接接不回回回去了。”

 

屋里又爆发出一阵哄笑,长发姑娘恼怒地捶打胖子:“让你别讲黄段子,还讲!没记性!”

 

胖子边躲边解释:“这可不是黄段子······这是医学科普啊!不信你问王大夫啊!”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又落到王然身上,其中也包括果果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王然似乎感觉更热了,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别紧张,不能紧张。

 

“呃,理,理论上是可以的。”

 

话音未落,胖子忽然睁大了眼睛:“王大夫,你怎么结巴了,你这是刚被移植完啊!”

 

哄笑声中,王然涨红了脸,赶紧想辩解两句,结果正巧对上果果的眼神,不知怎么,一下子更紧张了:“别别别听他瞎扯!”

 

几个人笑得更欢,搞得王然手足无措。鬼使神差的,他的眼神再次落到了果果身上。她正坐在长发姑娘身旁,表情似喜似嗔,正打量着自己。

 

两人的眼神一触即散。

 

王然觉得嗓子里有点发紧,恍如老酒入喉,流过心头,不自觉地醉了。


3

那天最后,果果微笑着婉拒了王然送她回家的提议,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她离开后,空气里弥散着一种他不熟悉的味道,狠狠地嗅上几口,甜腻芳醇。

 

那是三元催化器处理后的尾气味道,但他坚定地认为,那是爱情的味道。

 

旁边的胖子捅了捅他:“嘿,嘿?看嘛呢哥们?”

 

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时怀里叮咚一声,他掏出手机,发现竟然是果果发来的微信:今晚玩得很开心,下次再一次聚会吧。

 

他的心砰砰跳起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果果被拽到了一个群里。胖子两眼贼光四射:“这群我建的,我跟他们几个说了,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以后有个头疼脑热,找你好使。”

 

“我就是个实习大夫,而且还是看太平间的那种!”王然瞠目结舌。

 

“不这么说,你怎么泡妞啊?”胖子瞪圆眼睛,劈手夺过王然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发送出去,猝不及防间,一条新信息已经发送到群里。

 

“别别别客气。”

 

王然抬起头,怒目而视。

 

胖子一脸正气:“想追就赶紧搭讪,不趁热打铁,你等别人下手呢?”


4

“兄弟,本来呢,这话我不该说。”胖子呲着牙,有点儿发愁地看着眼前的王然。

 

“那个果果,我帮你打听过了,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胖子点亮手机,一条条聊天记录出现在屏幕上,“你看,人家目的很明确,就是来钓凯子的。你瞅瞅,这个!还有这个!”

 

王然低着头,一声不吭,几天没洗的头发腻在一起,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你说,这才认识几天,你给她花了多少钱?还帮她妈要了好几个专家号吧?值么?”

 

咣当一声巨响,胖子吓了一跳,马上收声,才发现是王然猛地想站起身来,却忘了挪开椅子,膝盖结结实实撞到了钢化玻璃上。

 

王然揉着膝盖,牙缝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愿意被她骗······”

 

“你啊!”胖子彻底被震惊了,“你就是一个舔狗,还是舔狗里最低级的那种!你就是个实习医生,能有多少钱?再让她骗,早晚要把你那两个腰子给卖啰!”

 

王然涨红了脸,却忽然心头一动。

 

卖腰子······卖肾?

 

他忽然想起了在地铁站旁给他递名片的那个男人。


5

锋利的刀刃划过冰冷的皮肤,丧失了活性的组织在王然手下一层层分开。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一个小口子,一片暗红在苍白的背景上荫开,仿佛是一张不详的名画。

 

“正常死亡,不是意外。”王然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眼睛炯炯有神。

 

对面的老大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从口罩后面透了过来,仿佛带着点儿福尔马林味:“像你下手这么稳的小伙子不多啦。前两年有个跟着我的实习大夫,下手没轻没重,把尸体豁出一个老大的口子,搞得家属天天跟我们闹,非说我们偷遗体器官!”

 

老大夫顿了顿,忿忿道:“从那之后,院里就逼着我们量尺寸下刀,麻烦。幸亏你手艺不错,可是辛苦你喽。”

 

“没什么。”王然轻轻一笑,带着点儿自矜,语气格外恭谦,“还是您教得好。”

 

“我这点手艺都快让你掏空了。”老大夫的口罩下发出笑声,抬眼一看时间,又说,“都这会儿了,我得去接孩子了,你收尾吧,明早把报告放我桌上就行。”

 

“嗯,您放心。”王然低下了头,开始缝合伤口。最后一针缝完,他仔细地修剪了一下线头,然后捻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现在,停尸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名片上那个男人的话。

 

“王大夫,您是完全可以放心的。”男人的笑容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程序化得令人讨厌,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硕大的双肩包,“所有的视频资料和工具都在这里,您只需要按照视频上的方法实验几次,相信以您的技术,肯定不会让人发现破绽。只要是健康、完好的器官,我们都会为您支付报酬。”

 

“但是器官在运输过程中很脆弱,我不能保证······”

 

“您只需要保证一件事就可以。”男人打断他,伸出一根手指,“你只需要保证,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

 

王然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思绪,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这具尸体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分开了面前这具冰冷身体的双腿。停尸台上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起伏,最后,当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的面口袋似的,整个儿瘪了下去。

 

他送了一口气,打开身边的一个口袋。那里面是一副不太新鲜的猪下水,他仔细将这些东西重新塞回身体的腹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肛门处的创口缝好。

 

这样,哪怕是最顶尖的大夫,也无法轻易看出这具身体的异常之处。

 

运气不错,第一次就取出了一副完整的肾。这东西冰冷柔软,手感像极了他陪果果看过的那款香奈儿包包。

 

他掂量着自己手里的战利品,满意地笑了笑。

 

只要把这个交给那个男人,就能给果果买个新包了吧?


6

明月高悬,洒下一地清辉。

 

王然第一次知道,原来偶像剧里都是骗人的。

 

当你准备好一个惊喜,却撞见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一起牵着手走进宾馆的时候,你不一定会大吵大闹,也不一定会上去给那个人一拳,更不一定会舍得把刚买到手的礼物给扔掉。

 

你或许连在大街上痛哭一场的勇气都没有。

 

王然爬上一辆出租车,安安静静地回了家。跟在客厅看电视的室友打了个招呼,轻轻地锁上自己屋子的门,转身把简易衣柜最上面的毯子取下来,然后抱着毯子,悄悄地哭了起来。

 

追了她三个月,全心全意,甚至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和良心,只为博她一笑。

 

他在黑暗的房间里拥抱着毯子,化纤的质感温暖而粗糙,与尸体和香奈儿的触感截然不同。不知过了多久,毯子都开始变得潮湿而阴冷,他的手机轻轻地响了一下。

 

他抓起手机,看到上面的一条短信。

 

“澳门新葡京,诚邀您共娱!立即注册,亿万彩金疯狂送!”

 

“去你妈······”王然终于骂出了这天晚上的唯一一句脏话,然而刚骂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手机上的字是红色的,血红血红的那种。

 

他深吸一口气,扔下手机,点起灯,然后找来一面镜子照了照。

 

他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王然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了。隔天一早,他就请假,去挂了眼科的号。

 

“怎么样?”王然紧张地看着刚刚为自己检查眼底的女医生,一脸焦虑。女医生沉吟片刻,迟疑地摇了摇头。

 

“情况不太乐观。”女医生小心翼翼地措着辞,“我的意见是,最好直接进行角膜移植,而且要快,越快越好。”

 

“那我要立刻做手术。”

 

“但是······供体一直都很紧缺。”女医生道。

 

王然沉默了,然而片刻之后,他血红浑浊的眼睛忽然一亮!

 

他知道要从哪里找到供体!


7

“我得提醒您,”脸上挂笑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虽然我们可以为您提供角膜,但价格还是稍微有点昂贵的——您应该能理解,毕竟很少有大夫能在不损伤眼球的情况下把角膜单独剥离出来。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24小时内我们只能搞到一具新鲜的供体。”

 

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了屏幕:“而我不确定您敢不敢用。”

 

“没什么不······”王然的话说到一半,忽然硬生生地噎住了。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张苍白的面孔,陌生而令人印象深刻。

 

这是之前和果果一起走入宾馆的男人!

 

王然抬起头,血红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帅哥和小姑娘开房,结果没想到小姑娘脚踩几条船,被其中一个撞见了。那人跟梢进了宾馆,用送外卖的名义把门给骗开了,然后就两刀,把他捅了个透心凉。”男人的语气轻松,仿佛死掉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其实他也死得冤枉,一个花心公子哥,和那姑娘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就中了招。”

 

“我们通过渠道得知您跟这位供体之间,有一些不愉快的关系?而且,您知道我们并非正规机构,出现任何副作用,我们概不负责。如果这些您都不在意的话,我们最快今晚就可以拿到他的角膜,帮您安排全套的手术。”

 

王然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那张脸,一股邪火忽然从心底冒了出来。

 

“没事,我不介意,他的角膜,我要定了。”王然斩钉截铁。

 

手术很成功。

 

王然重见光明的一瞬间,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八个字:“不是原装,胜似原装。”

 

出院后的第一天,他就带上了那个香奈儿,约果果在星巴克见面。

 

果果的脸色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这让王然心里一阵阵发紧,但他知道,那不可能是因为自己。

 

两个人打过招呼,就开始低头喝咖啡,谁也不肯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超大杯的咖啡终于也要见底,王然在心里叹一口气,把装着香奈儿的袋子拎到桌上,刚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似乎有什么画面正从眼前闪过,迷幻而充满魅惑。

 

画面中是果果讨好的笑容,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暗示自己可以表现得大胆一些。转瞬间,幻象泯灭,王然稳住了神,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一句:“这包送给你,我一片苦心,你是不是也得拿出什么来赔我啊?”

 

话一出口,回过神来的王然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我这是在说什么?然而一丝隐约的快感却从某个角落里升腾起来,仿佛自己早就想这么说了。

 

果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果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诘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呃······我说······”话还没说完,果果已经上前捏住了他的手——之前王然追了她三个月,连碰都没碰过一下,现在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她捏住了手,就仿佛他们之前做过无数次这种事一样。

 

“赔你······什么?”果果涨红了脸,抬眼看向面前这个男人,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在懒散中带着一点肆无忌惮的张狂,与之前怯懦的舔狗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鬼使神差地,果果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8

那天之后,王然跟果果之间的进度只能用飞速来形容。

 

王然一下子从纯情少年,变成了花丛浪子。

 

他自己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然而眼前却总是浮现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场景,似乎冥冥之中有人正在手把手地教着他,怎么从一只舔狗,进化成一个渣男。

 

王然私下去眼科做了许多检查,然而最终的结果却都是一样:手术十分成功,他的眼睛一切正常。正如那八个字,不是原装,胜似原装。

 

于是他索性也不再操心这事,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操心:在如愿以偿地跟果果交往三个月以后,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燕瘦环肥,他想尝点不一样的滋味。

 

他开始在不同的女人间周旋,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种事竟然是如此得心应手——这在他之前25年的人生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果果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三心二意,然而当她气势汹汹地想跟他摊牌时,他却先提出了分手。

 

“分手吧。”王然懒洋洋地依在椅子上,两眼不住地打量着身边经过的姑娘们。

 

果果拼命地摇着头。

 

“何苦呢。”王然叹了口气,“跟我在一起又不开心,我这么渣,总不能耽误你啊?前几天不是有个小子追你么?就你们单位新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的······”

 

“我不管,你可以随便跟她们怎么样都行,只要,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果果的眼睛里流出来,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王然承认,在这个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厚厚的痂被捏碎了,露出了下面依旧带着热气的心脏,让他感到了一阵刺痛。

 

但是,就那么一阵儿。

 

短暂得就像是个幻觉。

 

王然盯着果果,她的脸上依然有最初让他心动的那种美丽,然而他这次很确定,自己不会再被这种美丽所迷惑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别闹了宝贝,还是分手吧。”

 

言毕,他不等果果做出任何反应就站了起来,转身走出咖啡厅。

 

之后,他泡姑娘越来越得心应手,为了方便管理,他甚至给自己勾搭的姑娘私下编了档案。

 

他开始给自己制定远期目标,十二星座早就是老黄历了,十二生肖也马上集齐,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玩得更大一点,挑战一下姐妹花甚至是双胞胎。

 

幻视再也没有出现过,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那些幻视可能都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然而每个与他春风一度的姑娘,都曾经用迷恋的口吻夸奖过他深邃的眸子和温柔的眼神,这每每会让他想起来这双眼睛原来的主人。

 

“干嘛呢?”怀里的姑娘推了他一下,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赶紧低下头,又跟姑娘轻声细语了起来,几句话就把姑娘哄得喜笑颜开。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姑娘扔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就给按掉了。

 

王然咧嘴一笑:“谁啊?”

 

姑娘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偎了进去:“一个舔狗,天天缠着我,给我买衣服买包。刚才他问我在哪儿,说看见我和一个男人一块儿进了宾馆,有病。”

 

王然哈哈大笑,伸手在姑娘的身上摸了一把:“我不也是舔狗吗?”

 

“讨厌,你才不是。”

 

两人正闹得开心,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王然一跃而起:“应该是我订的外卖到了,等我去开门。”

 

忽然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一双眼睛,一双赤红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看到了自己站在打开的门口,一个愤怒的男人叫骂着扑了上来,然后是一抹寒光,充斥了他的整个视野。

 

是幻视,又来了!

 

那影像转瞬即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门!

 

一个男人站在门外,双目赤红。


9

后记:

 

惊人院3-18-04,关于污染物“幻视”的实验报告:

 

根据调查员丧心病狂刘老湿的提议,截止到2019年5月27日,已进行了13次移植实验,所有被移植者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跨界沟通状态。现已证实,受到污染物影响的人类在死亡后残留的信息扰动依然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

 

如被试者13号,王然,男性,检验科实习医生,移植受试者角膜后,多次出现复视死者的生前体验的现象,并出现人格迁移,最终于2019年5月27日,在滨江酒店因争风吃醋被刺身亡,死亡方式与受试者完全一致。

 

综上,申请封存污染物“幻视”,并收容或销毁所有被移植者。


-END-

作者|丧心病狂刘老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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