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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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被房东安了针孔摄像头



睡着时,桌上的照片会偷窥你。


1

钟灵灵坐在茶几前,在租房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房东满意地收起文件,继续嘱咐了几句:“我这房子地段好、装修也不错,又是一室一厅,按理来说,这租金应该轻松上两千才对。但是呢,我一看见你这孩子,就觉得你特别像我女儿,所以给你打了折。”


钟灵灵将细碎的黑发拢到耳后,柔柔弱弱地说:“谢谢房东。”


“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房东用戴着金戒指的手挠了挠脖子,“你不能带人回来住,不能私下进行装修,不能擅自改变家具的摆放位置。就连那些照片,也绝不能收起来。”


钟灵灵本想质疑两句,但她才刚大学毕业,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物美价廉的房子,她不太敢得罪房东,只好乖巧地答应下来。


“好的。”


房东笑着露出了一排大黄牙,他的眼睛鼓鼓囊囊地向外凸着,皮肤泛着油腻的水光,总是会让钟灵灵联想到湿漉漉的青蛙。


“真乖。”


钟灵灵一直收拾到了晚上,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挂进卧室的衣柜里,才终于揉着酸痛的肌肉舒展了一会儿身体。衣柜门的里外两面都贴着一张海报,仔细看看,两张海报正好是海绵宝宝的正反面。钟灵灵忍不住笑了起来,别看这房东其貌不扬,但还挺有创意的。


今天的天气还真热,钟灵灵出了一身臭汗,她打开卧室的空调,拿起睡裙准备去洗澡。


温热的水舒服地落在皮肤上,钟灵灵闭着眼冲干净头上的泡沫,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一个故事。洗头洗脸的时候,人总是闭着眼睛的,如果这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不是也完全发现不了?


钟灵灵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浴室里却只有雾蒙蒙的白汽。


这种无稽之谈的故事,自己竟然会相信,看来今天一定是太累了。钟灵灵这样想着轻轻摇了摇头,裹着浴巾回到卧室。


卧室的温度恰到好处,钟灵灵舒服地蜷缩进薄被里,困意慢慢袭来。她关掉床头的台灯时,却不小心碰倒了相框,钟灵灵摸黑扶起相框,迷迷糊糊地翻身睡了过去。


清冷暗黄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床头柜上的相框里装着房东微笑的脸,他嘴角咧得很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钟灵灵的呼吸声平缓均匀,相框里的男人突然转了转眼珠,两颗黑色的瞳仁灵活得像是小虫一般,紧紧挤在了眼眶的边缘。


就好像照片里的人正在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一样。


2

公司里已经没几个人了。


钟灵灵将设计书提交给组长,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漫长的加班。到家以后,她打开冰箱拿出了那盘凉拌菜,然后又给自己热了碗米饭。


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各个方面都还是挺适应的,就是那房东总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他经常会来敲门送他做好的菜,每当钟灵灵找各种理由婉拒的时候,他都会露出那种阴郁的笑容。

今天早上,她实在推脱不掉了,就接下了那盘看起来还算美味的凉拌菜。


“这是凉拌猪耳朵,我的拿手菜。”那个房东五十岁出头,眼球硕大滚圆,“你要不要尝尝看?”


无论是每天一模一样的开场白,还是房东万年不变的咧嘴笑容,都让钟灵灵冒出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安慰自己,没准房东是把她当成了女儿,所以才会不停地给她送吃的,再说,除了送吃的,房东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也许只是自己多想了。而且盘子里的凉拌猪耳朵被裹上了辣油和香菜青葱,看起来十分诱人。


就在钟灵灵吃完,准备收拾脏碗筷时,有人开始敲门了。


房东站在门口,忽明忽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地照在他的脸上,他直勾勾地盯着钟灵灵,嘴巴快要咧到耳根了。


“猪耳朵吃完了,我来拿盘子。”


钟灵灵有点害怕:“我还没洗呢,要不然我明天洗了给你送过去吧?”


“没事,你直接把盘子给我吧。”房东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好吃吧?”


钟灵灵只想快点把房东给打发走,她小跑着拿来盘子,胡乱塞给房东以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她突然想到,房东是怎么知道她吃完了猪耳朵的呢?房东住在她家楼上,扣除下楼的时间,他在自己吃完了最后一片猪耳朵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出了门。


一时之间,无数个社会新闻钻进了钟灵灵的脑子里,什么变态房东偷窥女房主、出租屋内针孔摄像头密布······钟灵灵拉上窗帘,又把全部的灯关掉,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手机的照相功能。她在网上看了,如果这样操作以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红点,那就是针孔摄像头没跑了。


钟灵灵照遍了每一个房间,却连一个红点也没发现。


她又不死心地打开了手电筒去检查镜子,钟灵灵用手电抵着镜子,屏住呼吸靠了过去,但是镜子里,确实只有她惊慌的脸。


3

那种感觉又来了。


钟灵灵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连头发都不肯留在外面。


自从一个月前她吃掉了房东送来的凉拌菜以后,总是感觉有双眼睛在跟着自己,而在那之后,房东再也没来送过菜,是不是那菜真的有什么问题呢?


钟灵灵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她满脑子都想着一个问题:到底是谁一直在看着自己······


第二天钟灵灵请了假,一大早就去找了房屋中介,那个中介轻描淡写地说,“屋子不可能有问题,上一个租客是因为换了工作才搬走的,她也没有反馈房子有问题啊。”


钟灵灵披头散发,眼圈乌黑,整个人憔悴得像是老了好几岁:“不可能······不可能······有问题,他在看着我······”


“钟小姐,我看你的状态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上一个租客,你有她的信息吗?”


“钟小姐,这是客户隐私,不方便透露······”


“快告诉我!”钟灵灵一下子站了起来,表情凶狠又狰狞,她猛然把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快告诉我!你到底说不说!”


对方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像看着一个发狂的精神病一样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在纸条上写下一串号码。


一段时间之后,钟灵灵疑神疑鬼地缩在麦当劳里,手里的纸团已经被汗濡湿了,手机号码凌乱地晕染开来。她刚刚给上一任房客汪梓夏打过电话,在汪梓夏的提议下,两人约在了这里见面。


妆容精致的白领女郎不耐烦地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也有点向外凸。汪梓夏点了杯可乐,不耐烦地挠着手臂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房子的事,你租过红河南路的房子对吧?”钟灵灵紧张地咬住唇,“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总是有什么人在盯着你?”


“没有。”汪梓夏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没别的事了吧?”


“真的没有吗······”钟灵灵瞪大了眼,“房东没有做菜给你吃吗?”


“没有。”汪梓夏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钟灵灵,黏上了窗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她很快没了耐心,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追了出去。


钟灵灵颓然地坐在位子上,她一个人在外地打工,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眼下那个家她是真的不想回去了,但是合同已经签了,而且她也没多余的钱去住宾馆——钟灵灵在麦当劳里呆坐到十点,还是提着包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了。


睡觉前,她又检查了好几遍,屋子里确实没有藏人。


钟灵灵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下子醒来,她只觉得喉咙发干,嘴里还有一阵阵的苦味。


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准备下床喝杯水,回到卧室的时候,衣柜上的海绵宝宝海报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这海绵宝宝的眼球又白又大,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看起来倒是和房东有几分相似。


海报上还黏着胶布,钟灵灵顺手把海报贴了回去,指头却一下子戳进了小洞里。她好奇地贴近衣柜,却发现原本被海报盖着的地方,有无数个圆圆的小洞。


钟灵灵抖着身子,慢慢拉开了柜门,在她的一堆衣服之上,房东正盘腿笑嘻嘻地看着她。房东的身子柔软得像是条蛇,他整个人扭动着探出衣柜,眼睛贴向那些小孔,嘴里还喃喃自语:“我看见你了······”


钟灵灵腿一软,整个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4

钟灵灵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她像个弹簧般猛然蹦起,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慢慢靠近衣柜。那张海报被撕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小洞就好像是无数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这个地方绝不能再待下去了。


钟灵灵蓬头垢面地冲出家门时,看到一个女人正犹犹豫豫地站在她家楼下。


“你是钟灵灵吗?”相貌平平的女孩踌躇着说,“我是陆琪的表姐侯文文,她也曾经是这里的房客。”


钟灵灵将信将疑地顿住了脚:“陆琪······她是这里的第一任房客?她找我做什么?”


“没错,琪琪是第一个住进这个房子的,她只住了一个月就感觉不对劲搬走了,但即使如此,她的身上还是发生了很可怕的变化。”


钟灵灵跟着侯文文七拐八拐地钻进了贫民区的小巷,走进了那栋最偏远的小楼,一路上到顶楼。


侯文文从包里摸出一个口罩,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门刚被打开,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就扑面而来,钟灵灵躲在侯文文的身后,畏畏缩缩地探头探脑。整间屋子里堆满了垃圾,卧室门口更是堆满了数不清的油腻外卖盒,房子里的气味古怪熏人。


侯文文打开了卧室的门。


整间卧室没有一点亮光,就连窗户都被门板死死地钉住了,一个裹着黑色被褥的人蜷缩在床上,门打开之后,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开始挣扎起来。


侯文文揪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地把它剥离下来,露出了里面那个被层层绷带裹着的“人”。


那些绷带已经被脓液和血染成了奇怪的颜色,几乎看不出缠着的是个人,浓烈的恶臭气息喷涌而出,就算戴着口罩,侯文文还是被呛得咳嗽起来。


而躲在她身后的钟灵灵,则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不要······别看我······”陆琪使劲地往后贴,用力地就像是要融进墙里,“别看我!”


侯文文咬着唇,抓住陆琪的手腕,三两下解开了绷带。她细瘦的手腕上长着一排眼睛和耳朵,只不过这些眼睛和耳朵都被刀戳坏了,正在不断流出黄红相间的液体。


钟灵灵语调都变了:“我以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陆琪喘息半天,突然猛地抓住了钟灵灵的手腕:“你千万不能走······不能离开那个地方······”


“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你住在那所房子里的时候······”陆琪的嗓音嘶哑,“是什么时候······有被偷窥的感觉的?”


“本来之前都还好好的,自从那次我吃了房东做的菜以后,我就总觉得不太对劲。”


“是不是凉拌猪耳朵?”


钟灵灵感觉嘴里直冒酸水:“就是这道菜。”


“我吃了很久以后才想通······为什么那道菜会是凉拌猪耳?是不是和我身上长出来的东西很像?”陆琪心有余悸,“那个房东,他夜晚在偷看我们,白天则在偷听。”


钟灵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这个房东这么可怕,你为什么还要我留下来?”


“我是在离开那座房子以后,身体才开始慢慢产生了变化,没准那间屋子实际上抑制了什么······你见过第二个房客吗?”陆琪的眼球顶得绷带又渗出来一阵黄色脓液,“快去找她,恐怕她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5

钟灵灵和侯文文脸色惨白地面对面坐着,她们面前的奶茶和小蛋糕连一口都没有动过。


“文文姐,你说······我将来也会变成陆琪那样吗?”


“我不知道。”侯文文皱起了眉,“琪琪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啊······”


“汪梓夏!”钟灵灵一下子跳了起来,“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就是第二个房客汪梓夏!”


汪梓夏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她一直扭着头,目光热烈渴求地偏向对面。


钟灵灵疑惑地挠挠头:“街对面那个男人我好像见过······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找汪梓夏的时候,她看见那个西装男就马上丢下我走了,那个西装男,就是街对面那个男人!”


侯文文惊呼一声:“看来琪琪说得不错,她已经开始跟踪偷窥别人了。”


西装男顿住了脚,他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汪梓夏的脸上全是痴迷,她没有说话,一双眼凸出得快要掉出眼眶来。


“你就是个疯子!”西装男骂骂咧咧地转过身,迈开大步快速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汪梓夏置若罔闻,又快速贴了上去。


“我要去跟她谈谈。”侯文文站起身便要朝她的方向走去,“虽说最好不要搬走,但我建议你晚点回家,免得又遇到谁来骚扰。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会联系你的。”


钟灵灵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丝毫没有发现嘴都被咬破了。


整件事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一个谜团交织着一个谜团,竟让人看不清藏在混沌迷雾背后的谜底。


钟灵灵虽然很想逃,但是陆琪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在这里住得比谁都久,但是情况却比陆琪和汪梓夏要好的多,莫非这个房子里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按照侯文文的建议,钟灵灵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她便特意给门加了好几道锁,甚至把小沙发推到了门口,她紧张得不敢睡觉,生怕房东趁她不注意溜进房间。


幸好,这一晚上都相安无事。


钟灵灵和公司请了假,她挠着胳膊准备补个觉,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刚搬进来时房东的嘱咐——不能带人和不能装修还可以理解,为什么不能移动家具的位置?


她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钟灵灵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在整个房间里找了一圈,终于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方形的小门,门上还有个银色的拉手。


这道门被地毯严严实实地盖上了,上面还压着一些早就报废的电器,但是却没有什么灰尘,似乎刚刚被什么人使用过。钟灵灵抓起床头柜抽屉里的电筒,一下子拉开了那道门。


一阵难闻却熟悉的味道瞬间钻进她的鼻孔,这个味道竟然和陆琪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室,钟灵灵踩着潮湿的楼梯,借着电筒微弱的光,慢慢向下走去。


一个挨一个的眼睛和耳朵长满了整面墙,两个人形的腐烂物体上,那些眼睛和耳朵像是花一样,正开得绚烂。


钟灵灵看见房东的金戒指落在一边,汪梓夏的红裙子也鲜红得扎眼。手臂又开始痒了,钟灵灵抬手挠了挠,却触到了耳朵的轮廓。


她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墙上的眼球随着她转动起来,那些耳朵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6

昏暗的房间里,陆琪颓然地坐在角落,她解下了那些碍事的绷带,皮肤坑坑巴巴得就像是刚收获过的土地。


她登上了微信,正在看一个高中同学的朋友圈。


“可恶!可恶至极!你竟然就要和她结婚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等等我吗?”陆琪的眼睛瞪得赤红,嘴唇被咬得出血,“自从你们在一起以后,我就一直在窥视她,就是为了能模仿她,变得跟她一样。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回头看看我?”


屏幕上的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笑容异常明亮幸福,与此时陆琪脸上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坑坑洼洼的手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你却反过来要嫌我恶心。那么,只要大家都变成这个样子,我就不算恶心了吧?


“在长出那些恶心的东西以后,我好不容易才想到办法把它扩散出去······”陆琪的神色癫狂,“但可惜的是,只有那些本身就有偷窥癖的人,才能被那些东西感染,长出新的眼睛和耳朵。


“幸好,感染的人聚在一起,会加速眼睛和耳朵成熟的速度,所以我让表姐把钟灵灵引开,先把房东塞进了那间地下室······又在钟灵灵找到汪梓夏以后,把她也弄进了地下室,三个感染者在一起,那东西会长得很快吧······”陆琪关掉网页,“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收获它们了。”


今天夜色很好,轻纱笼罩着圆月,陆琪哼着小曲,端着一个小竹篮子:“结婚怎么能没有贺礼呢?虽然迟到,也总比不到要好吧?”


她推开大门,从沙发和门的缝隙间钻了进去。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味,陆琪着迷地吸了一口。


陆琪经过客厅时,发现电脑没关,她扫了一眼屏幕,看见钟灵灵的备忘录里写着:“哥哥28号下午入住金砂大酒店308号房,29号赶新戏的通告,12点37分从蒲飞机场出发。好想一直看着哥哥。”


陆琪看到这条记录,满意地笑了,嘴里自言自语着:“看吧,钟灵灵看上去这么无辜,其实也是偷窥癖呢······你看上的那个她,说不定背地里也是这种人,所以她也会被感染,变成眼睛看着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循着那股味道来到床边,开门走入地下室,里面已经是一片茂盛的花田,陆琪绕过那三个人形污渍,认认真真地采摘起耳朵和眼睛,装进手上挎着的竹篮里。


她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她深爱的男人发消息过来了。


“那么,结婚蛋糕就交给你啦,谢谢你啦,老同学。”


陆琪用脏兮兮的手拿起手机:“别客气,我们可是有这么多年的情谊啊,你就相信我的手艺吧,材料我都准备好了。”


她看着手机,手自然地抚摸着挎在手臂上的竹篮,咧开嘴露出笑容。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一直看着自己的爱人了,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甚至是那个女人,都会成为她的眼睛和耳朵,和她一起,永远地看着他。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可怖与凄冷。


-END-

作者|乌梅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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