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院

人设是深情，就不能睡粉吗？

 

最后一批流量明星已经崩了。

 

1

江书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正坐在一个桌子前，桌子正上方是一盏橘黄色的灯，灯光下的桌子是乳白色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污渍。一个鼓鼓的黑色公文包端正地放在桌上，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灯光范围之外漆黑一片，看不到边际。

 

江书的脑子还有点昏沉，他之前还在卧室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他想掐一掐太阳穴醒醒神，却感受到手腕传来的阵痛。江书这才发现，他的手腕被反绑在了自己坐的椅子上。

 

他的表情慌张了起来，想站起身，却发现他的双脚也被绑在了椅子上。

 

江书开始大喊救命。

 

似乎是在回应他的呼唤，不远处很快传来了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有人循着灯光慢慢走了过来，出现在江书的视线里：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神秘男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咚的一声，插到了江书面前的桌子上，让他的心随着桌子猛地一颤。

 

神秘人咧了咧嘴，说道：“你好啊，大明星。”

 

听到这句话江书的表情瞬间惊愕了起来，对方叫他大明星，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

 

也就是说，就像恶俗的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江书应该是被绑架了。

 

江书马上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是谁？你丫的赶紧把我给放了。”

 

神秘人听到江书骂他，大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伸出食指，竖在了自己唇前：“嘘，别骂人呀，你可是有礼貌人设的，万一被人拍到，你的人设可就崩了。”

 

他说着，眼神往旁边一瞟，江书往那个方向看去，那儿分明立着几台刚刚没有注意到的摄像机。

 

这是要干什么？

 

江书没多想，他继续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直说吧，你绑架我是想要多少钱？”

 

江书显然是想错了，因为对方很快就回应道——

 

“我不要钱。”

 

江书愣了：“那你绑我干啥？”

 

神秘人仿佛没听见江书的询问一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在一个明星一起旅行的综艺里，你收获了一个讲义气的人设；在一个深度沟通的综艺里，你收获了一个有礼貌的人设；在一个明星粉丝互动的综艺，你收获了一个心疼粉丝的人设；在一个讲夫妻生活的综艺里，你又收获了一个深情的人设······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种人——”

 

他的语气突然凶狠了起来：“凭什么你们这些人靠着虚假的人设就能赚这么多钱？凭什么我们努力工作一个月却只能赚几千块？凭什么你们这么有钱了还他妈要来骗粉丝那点辛苦钱？凭什么你们这种肮脏的人还能有这么多人喜欢？”

 

神秘人狰狞的样子让江书彻底慌了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神秘人笑了笑：“我只是想要拆穿你。”

2

江书是一个偶像明星。 

 

两年前在一部青春偶像剧中出道，又发了几首金曲，大红大紫过一段时间。那时他参加了很多综艺节目，靠着讨人喜欢的人设，赚得盆满钵满；而如今，随着偶像流水线般的生产，江书很快就被新人淘汰，沦为二线明星。

 

江书的表情镇定了下来：“你少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人设，那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神秘人也不搭腔：“你曾经在《旅行吧，兄弟》说过，你和那个叫林舒的嘉宾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初中的时候，他经常在你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出手帮你。而且他还会在你不自信的时候鼓励你，帮你走出阴霾。”

 

神秘人停顿了一下，讥笑道：“多么令人感动的兄弟情呀，是吧？”

 

神秘人又接着说道：“最为关键的就是，在节目中，有一期，你差点‘不小心’掉下山崖，就是他救了你，你当时说，你这条命是他给的，你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在接下来的节目中，你们也一直炒着好兄弟和讲义气的人设。”

 

江书：“是又怎么样？”

 

神秘人：“但在之后，你们俩饰演了同一个角色，一个剧版一个影版，在你的剧版先播出之后，你找了水军公司，在网络上大量刷着除你之外再无这个角色的梗，这让林舒情何以堪？还有一次，他被人指控家暴，你不但不相信他，还马上站出来让他道歉，结果最后他被证实是被冤枉的，你这些行为又作何解释呢？”

 

江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别他妈胡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神秘人：“还死鸭子嘴硬呢？行，你不是说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吗，我给你一个牺牲的机会。”

 

神秘人指了指桌上的公文包。

 

神秘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这里有你之前的一些黑料证据，这个林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些酗酒打人草粉的黑料我也有。现在来做选择吧，你希望我公布谁的黑料呢，你的，还是他的？换句话说，自己的和兄弟的未来，哪个更重要呢？”

 

神秘人停顿了一下：“你应该看到旁边的摄像机了吧，今天的一切我也都会录下来，然后发给电视台，所以要谨慎选择哦，到底是——”

 

神秘人怪笑道：“暴露哪个人设更为致命？”

 

江书沉默了一会，又看了一眼摄像机。

 

好一会，他才做出了决定。

 

“放他的黑料吧。”江书说。

 

神秘人点上了一支烟：“行吧，那现在你来说说你们的真正关系吧。”

 

江书反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我和他的关系？我和他早年确实是好朋友，但是长期没联系关系慢慢也就淡了，我并不讨厌他，做这些事纯粹就是竞争。你知道吗？娱乐圈更新换代这么快，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你看，我现在不就过气变成二线了？要耍点手段你才能红得更久一点，哪怕多红一天，那都是红彤彤的钞票。”

 

神秘人重重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圈吐在了江书的脸上，挖苦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洒脱呢？”

3

灯泡突然闪了一下，这里的电力似乎不太稳定。 

 

在问完江书那个问题之后，神秘人就这么坐在江书对面一口一口地抽着烟，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灯光从桌上的刀刃上反射到江书的脸上，让江书此刻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就在江书快按捺不住的时候，神秘人说话了。

 

神秘人抽了口烟：“你在《明星零距离》里说，你在高中时爱上了表演。那时候只有一个患白血病的女同学是你的铁杆粉丝，每次你排练的时候都跑过去给你加油，她对你说，你的表演让她觉得自己也阳光了起来，她希望你能出名被更多人知道，这成为了你后来出道的动力，正是因为这样，你非常疼爱粉丝。”

 

神秘人把烟掐了：“当然，你在节目中也是这么做的，给粉丝包车回家、为粉丝做饭、坚持和每一个粉丝握手，一切都显示你是个贴心偶像。”

 

神秘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去年江书演唱会的废票。

 

神秘人：“可你去年底开演唱会的时候，内场的票被炒到了天价，你说是为了让粉丝有更好的视听体验，所以把演唱会的设备升级了，可实际上演唱会设备老旧，唱得也宛如车祸现场。这就是你所谓的心疼粉丝吗？我看你只是喜欢钱罢了，我真不明白，你有这么缺钱吗？”

 

神秘人讽刺地笑了笑：“哦，你还真缺钱，据我调查，你似乎经常以自己手头拮据为由催项目方快点打款给你，那么问题来了，你的钱都用到哪去了呢？”

 

江书沉默。

 

神秘人把桌上的刀拔了出来：“不说没关系，来吧，我再让你做一次选择，要么把你所有的钱都捐了，要么，就把你怎么骗粉丝钱，怎么用的都给我好好说清楚。”

 

神秘人的刀刃在江书脸上轻轻划了划，他身子往后一缩。

 

神秘人：“你想清楚了，这个录像一播出去，你肯定接不到什么活儿了。如果把钱捐了，可能就再也没办法挣回这么多了；但你要是把怎么骗粉丝的事情说了，你的爱粉丝人设可就崩了。怎么样，捐还是说？好好选吧。”

 

江书想了一会，闭上了眼：“我说。”

 

神秘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来吧，爱粉如命的江书大明星，好好说说你骗的钱，究竟去了哪里。”

 

江书眼睛往右上角瞟了瞟：“我好赌，输了很多钱。”

 

神秘人眼皮跳了跳：“你好赌？”

 

江书点了点头。

 

神秘人：“你一般在哪几个赌场赌？”

 

江书：“就澳门和拉斯维加斯。”

 

神秘人盯着他沉思了一会：“不在本地赌吗？”

 

江书：“不在本地赌。”

 

神秘人似乎因为得到了新收获，所以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是个赌鬼，娱乐圈果然盛产你们这种人。林舒好赌吗？”

 

江书点头。

 

神秘人：“行，继续吧。”

 

江书闭上了眼：“最开始只是朋友之间的小赌，后来朋友带我进了赌博圈子，我也上了瘾，开始去澳门赌，然后开始越输越多，我就想再搞点钱，所以联合黄牛一起炒我自己演唱会的门票······没办法，我克制不住。”

 

神秘人点了点头：“你可真行啊。”

4

神秘人：“你早年在一个叫《真爱日常》的综艺里说过，你非常爱你的妻子——另一个女明星张晓，在节目里你表现得对她非常呵护，从不让她干家务，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你说这样的仙女，是不能沾凡水的。你给自己树立的深情人设，当时可圈了一大笔粉丝。” 

 

神秘人从公文包中掏出几张照片。

 

神秘人一张一张数着照片：“但是我最近拍到了几张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你看，有在景区牵手的，有在咖啡馆拥抱的，还有在酒吧热舞的——”

 

神秘人把几张照片啪的一声按在了桌上。

 

神秘人：“不得不说，你们这种人渣还真他妈会骗女人啊。”

 

江书彷佛认栽了一般：“你赶紧让我选吧。”

 

神秘人：“你可以选择把这几张照片给张晓看，当然，这样你十有八九就会失去她；或者是你宣布隐退，从此和娱乐圈再无瓜葛。也就是说，一边是你的家庭，一边是你的事业，你选吧。”

 

江书这次回答得很果断：“给张晓看吧。”

 

似乎是出现了神秘人预想之中的答案，神秘人嘲讽地摇了摇头。

 

神秘人：“说说你出轨的原因吧。”

 

江书：“我就是对她腻了，提不起兴趣，而且男人有了钱，当然会想在外面玩玩。”

 

神秘人：“就这样？”

 

江书：“就这样。”

 

神秘人又陷入了思考，久到空气都快凝固了。

 

江书有些不耐烦：“行了，现在我的人设也崩得差不多了，你满意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吗？”

 

神秘人看了江书一眼，摇了摇头：“不行。”

 

江书：“为什么？”

 

神秘人：“因为——

 

“你一直都在说谎，你告诉我的，仍然是一个虚假的人设!”

5

江书愣住了，脸色似乎因为被揭穿而变得有些苍白。 

 

江书仍然嘴硬地反驳他：“你这人还真有意思，我给你什么虚假人设了？哪有自己黑自己的？”

 

神秘人之前凝重的表情彻底舒缓了下来：“你和林舒过去的关系那么好，真的只因为长期没联系就冷落至此吗？还有，我根本就没问你讨不讨厌他，你却特意强调说你并不讨厌他，你说这个干嘛？我认为你有可能是欲盖弥彰。”

 

江书有些恼怒：“胡说八道，你他妈柯南看多了吧。”

 

神秘人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所以我后来又测试了一下，我问你林舒是不是好赌，你说是。但是当时并不是在必须要说的情况，如果你不是讨厌他，就完全没必要说出来多得罪一个人。”

 

江书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

 

神秘人又给自己点了一只烟：“所以你应该是讨厌他的，只是讨厌他的原因让你觉得难以启齿。”

 

神秘人：“这是你第一个虚假人设。”

 

神秘人：“当我问你钱用到哪里去了的时候，你说你好赌，把钱全赌输了。不过，你作为一个娱乐圈的老油条，难道不清楚，好赌这一点会让你的人设崩塌成什么样子吗？我还没袒露是否知道你好赌，你就自己主动给自己加上了一个好赌的人设，这不同样是扯谈吗？除非说，你想用好赌这个具有冲击力的人设来诱导我，阻止我细究钱的真正去处。”

 

神秘人看了一下江书的表情，停顿了一下。

 

神秘人：“后来，我问你在不在本地赌，你说你不在，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本市有个很大的地下赌场，娱乐圈的赌鬼们都涉足这个地方。如果你真的如自己所说，被朋友拉进赌博的圈子，那么你理应被拉进这里。既然你连这个赌场都不知道，只能证明你根本就没有赌博的爱好。那么，你的钱应该是用到别处去了。”

 

神秘人：“这是你第二个虚假人设。”

 

江书面部没有了血色。

 

神秘人轻蔑地摇了摇头：“至于深情这一点，你最近频繁被拍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统计了你被拍到的地点，酒吧、咖啡厅、景区——敢在这种地方搞婚外情，我怀疑你是故意被拍的，为此我还专门找到一个和你一起被拍的女人，她说确实是和你逢场作戏。”

 

神秘人：“你刚刚说，你出轨的原因是因为对她腻了，这更可笑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在我们这，从你手机网购软件里能看到，一直以来你买的东西都是她喜欢的，非常贵的奢侈品，你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这可不是一个对自己妻子厌烦的人能做到的。也就是说，你想伪装你自己出轨的真正原因。”

 

神秘人：“这是你的第三个虚假人设。”

 

江书瘫坐在椅子上。

 

神秘人：“我在想你隐瞒的这些东西里到底有没有什么关联呢？你不希望我知道你讨厌林舒、伪装自己钱的真正用途、故意让媒体拍到自己出轨、伪装自己出轨的原因，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神秘人沉思了一会，然后说出了一句足以令江书心颤的话。

 

神秘人：“我知道了。”

6

神秘人：“你应该是超乎利益地深爱张晓吧，这一点毫无疑问，从你网购软件里给她买的东西就能看出来。但是你的人设已经崩成这样了，却敢为了保住那点可怜的事业，让她知道你出轨，也就是说你认定她根本就不会生气。一对伴侣之间，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不爱你了。” 

 

神秘人：“如果她不爱你了的话，那她会不会出轨呢？我仔细想了这个问题，后来发现，如果她出轨了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神秘人：“你最近故意让人拍到你出轨了，其实是为了坐实渣男身份，你想牺牲自己，让媒体的眼光聚焦在你的身上，减少妻子出轨被拍到的风险。即使张晓之后被人发现和别的男人私通，也会因为你出轨在前，不会受到大众的指责，反而会被认为是在寻找新的真爱，她的前途和名声不会被毁。”

 

神秘人：“同样也是因为她出轨，你长期为这份感情奔波，没有时间联系，导致演唱会上表现出唱功大幅下滑的状态。”

 

神秘人：“前面还说了，你讨厌林舒的原因对你来说十分难以启齿，那么想必林舒是张晓的情人之一，你无法容忍他的背叛，所以和他绝交了，并且变得十分讨厌他。”

 

神秘人：“从刚刚你的网购软件就能看出来，张晓用钱大手大脚，想必那只是她用钱的一小部分，为了弥补她用钱的无底洞，深爱她的你无止境地满足她的挥霍欲，所以只能通过炒人设、骗粉丝的方式赚钱。”

 

江书始终保持沉默，直到一切都被拆穿。

 

神秘人：“看你这表情，应该是真的。”

 

神秘人叹了口气：“你这么痴情，何苦呢？你的人生都被毁了，她真的值得吗？”

 

江书仿佛不能容忍心爱的事物被诋毁一般，怒吼道：“她值得，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会变回来的······”

 

江书说着说着竟然痛哭了起来。

 

神秘人摇了摇头：“人是会变的。”

 

江书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痛哭流涕地求情道：“求求你了，不要把这一段发出去，发出去的话会把她毁了的。”

 

神秘人怜悯地看了江书一眼：“不行，我的任务就是探寻你的真实人设，而这才是你的真实人设。”

 

神秘人说完，自顾自地从门口走了出去，很快的又进来了几个人，把江书身上的束缚解开，他刚刚能站起身，就朝门外冲去，似乎想去阻止神秘人。

 

他冲出门，久违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等他视线恢复过来时，外面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此刻，他正身处一间摄影棚中。

7

摄影棚里，一堆工作人员正在操作着摄像机器，机器上是刚才在密室中的场景。 

 

一旁，之前那个神秘人正在和另一个人交谈，而这另一个人——是江书认识的一个综艺导演。

 

江书冲上前一拳放倒了神秘人，然后对着导演怒骂道：“你他妈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导演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笑吟吟地说道：“江书你好啊。”

 

江书有些气急败坏：“我好你妈，你他妈赶紧给我解释清楚。”

 

导演不疾不徐地说：“你别着急，我现在在做一款叫做《素颜心灵》的综艺节目，这款综艺节目的主题就是拆穿演员的综艺剧本人设，让观众见到演员的真实面貌，你刚作为嘉宾完成了录制。”

 

导演说完指着旁边刚爬起来的神秘人：“这是我们节目请的心理逻辑分析师，负责诱导出嘉宾的真实性格。”

 

江书怒了，他对着导演说道：“你他妈就是非法囚禁，我他妈要去告你们。”

 

导演听后笑了笑，拿出一个合同：“你还记得这个合同吗？”

 

江书愣住了，他接过合同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江书看完之后仍然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个合同确实是我和你签的，但是我们签的是一个密室逃脱的综艺节目合同，刚刚那他妈算哪门子的密室逃脱？你们是在犯法！”

 

导演摇了摇头：“不犯法，你刚经历的一切都被合同包括了，包括把你从你房间里带过来、玩这种“密室解谜”的游戏，合同里也写明了为了综艺节目效果，不会通知你具体的时间地点与密室形式——你能告我们什么呢？”

 

江书连忙低头细看合同，脸色愈发苍白。

8

几个月以后，《素颜心灵》顺利上线了，第一期的主角就是江书，他在密室中的所有拍摄内容，事后打心理逻辑分析师以及和导演争论的镜头都被剪进了正片里。 

 

这档号称“拆穿明星综艺剧本人设，还原明星真实面貌”的综艺节目一上线就大受追捧，招商无数。网友们虽然对江书之前的一些所作所为大为不耻，但是因为事出有因，纷纷表示理解，江书反而赢得了一个痴情男儿的人设。同时，江书开始在个人博客上就之前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进行真诚的致歉，并表示将和妻子离婚，此举同样收获了大量的粉丝。

 

总之，受这个综艺节目的影响。江书这个二线明星重新火了起来，成为了超一线的流量明星，之前的黑料也被抹除，甚至还收到了诸多节目组的邀约。

 

而在江书的宅子里，此时正在举办《素颜心灵》的庆功宴。席上，产生了这么一个争论：

 

导演说，节目第一期之所以能火，是他导得好，而一旁的江书和心理逻辑分析师则说，是他们的演技好，而一旁的编剧则说，第一期之所以能火，是因为——

他写的剧本好！

－END－

作者｜银针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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