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求生，我的武器是一张黑桃4
惊日玩家系列 05. 抽王八
扑克牌里，藏着成年人的坏脾气。
1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痛苦压抑的声音，在高个子男人的推动下缓缓地开启，他慢慢地探头进来，手里握着一截木棍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
“里面有人吗？”另一个矮个子男人跟在他身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高个子男人摇了摇头，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快步走到房间中央。
“你在搞什么？”矮个子男人两步追上来，“不小心一点，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你看，地上还有没被人捡走的牌，说明这里没有人搜过。”男人嬉笑着举起自己刚刚捡起的东西，那是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扑克牌，跟他另一只手掏出的两张牌款式相同，但花色、点数皆不同，“黑桃4，是咱俩没有的牌。”
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突然看到一缕艳红的鲜血溅到了扑克牌上。他愣愣地看着牌，才发应过来自己脸上也被溅上了甜腥的血液，微微扭头看过去，发现那个矮个子的男人躺在一旁，喉咙被什么东西割开，鲜血不停地流出，染红了地板。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到脖子上一凉，被人用一块铁片割开咽喉，栽到地上徒劳地挣扎，他无力地趴在地上，看到一只手指细长的手捡起了血泊中的两张扑克。手指的主人，是一个穿了一袭黑衣的女人。
“方片A······恰好是我手上有的牌······真倒霉。”
女人的声音平静，仿佛刚才夺取两条生命的并不是她本人一样，被她拿在手上的扑克牌发出微弱的光芒，和她口袋里的另一束光芒汇成一束，然后化成微粒飘向天空。
倒在地上的男人努力想看到她的脸，可是却没有扭头的力气。意识消失之前，他听到最后的声音，是女人踩在他们的血液中，粘稠而坚定的脚步声。
“两张纸牌消除，剩余牌数：43张。”
2
喧闹，嘈杂。林成推门走进那家酒吧，灯红酒绿这个形容词，用来形容这间狭小而拥挤的酒吧恰如其分。小机器人十五蹲坐在林成肩上，牢牢地抓住他的肩膀，似乎怕自己被拥挤的人群挤掉。
“人类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无意义的吵闹？”十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是林成并没有理会它，而是专心地在人群中搜寻着某个身影。
十五机械地叹了口气，闪烁着蓝灯进入了搜索模式。
“现在开始为您导航。”锁定目标后，它用恰好能穿透背景音乐的声音为林成指引着方向。
在酒吧的西南角落里，林成终于找到了上一局游戏中和他相遇的那个男人——隔壁囚室的囚犯苏龙。待林成走近他的时候，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成，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然后径直走向了二层的小包间。
林成急忙几步跟了上去。苏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会来。”随后他便弯了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林成没有丝毫迟疑，推门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沙发上，几个容貌入时、妆容相似的女人正簇拥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男人看到林成走进房间，便随手扔了一沓钞票，女人便纷纷去捡拾钞票，如同潮水一般散去了。
男人哈哈大笑着，转头看向了林成。他的脸庞并不陌生，正是在丢手绢那场游戏中出现过的富二代。
“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有预感。”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到林成身边，“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林成也跟着笑了笑，用余光快速观察着包间，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摆设，看上去就像一个酒吧的普通包间。
“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明远，这家店呢，是我们家的产业，我也就常来坐坐。”
楚明远一边故作热情地自我介绍，一边主动伸出了手。
“林成。”他礼貌地握了握手，并没有做多余的介绍。
“这是小蝶，你们上次还见过，应该没忘吧？”
楚明远回头介绍着坐在沙发上的黑衣女人，林成仔细观察了几眼，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和强烈的警戒心。
“是你花钱赎了苏龙？”林成打算略过这些无用的客套。
“是我，你不觉得，像你们这种人才，困在监狱中实在有些可惜吗？”富二代一边说着，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到林成肩上的十五身上，“咦，这个小机器人，看起来好像······”
林成一眼不发，把十五揽在怀里护住。楚明远只好讪讪地笑笑，然后退到一边。
“我相信你应该也注意到，这个游戏设计者一直没有露面吧？”他终于谈到了这次会面的正事，“每个人都在猜测，《人间》这么大手笔的投入，究竟有什么目的，一些组织甚至主动发表言论，表明自己的组织和《人间》这款游戏的精神内核相通······分金会就是其中最大的组织。”
楚明远向小蝶伸出手，后者会意地递给他一份文件。
“他们组织的名字取自强盗分金的经典博弈游戏，最显眼的标志是成员身上的铜钱文身，目前是游戏中最大的组织，虽然多半不会是设计者本身，但其高层领导一定也跟《人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一边说着，一边拍打手中的资料，“这里，就是分金会主要成员的名单和资料······”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林成挑了挑眉，表现出了不屑的样子。
“当然有关系，”楚明远不疾不徐地说，“如果说有什么人掌握《人间》的秘密，那一定就是这个组织了。我可以把名单交给你，只要你······”
他压低声音，凑到林成的耳边，徐徐说道：
“······答应我一件小事······”
3
三天后。林成和肖可爰同时按下了启动游戏的按钮，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阔的白色大厅中，身边源源不断地有新的玩家加入进来。肖可爰有些害怕地拉住林成的胳膊。
“怎么回事，这次怎么这么多玩家？”她一边问一边紧紧贴在林成身边。他拍了拍她的手，权当做安慰。
大厅二楼的高台上，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一层喧哗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在平台上傲然站立着的戴着圆眼镜的男人。
“差不多······”男人重重地咳了几声，“差不多都到齐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在栏杆上俯视着大厅里的所有玩家，林成注意到，不少人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敬畏的表情。
“那么，我就开始宣读规则了。”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欢迎各位玩家来到B级游戏《荒岛之王》。”
嘈嘈杂杂的声音又一次在台下响起，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是C级玩家，这次是给你们的特别待遇。”他说着，嘴角挂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毕竟被B级的玩家玩弄于股掌之中，也是你们C级玩家的作用之一呢。”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大屏幕亮起，一个荒岛的景象出现在屏幕上。
“这就是你们置身的荒岛，等一下你们会被送到这座荒岛的各个角落，寻找生存物资和趁手的武器，而获得游戏胜利的关键······”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把它像扇子一样展开拿在手里，“就是这个。”
“这里有一副扑克，去掉大小王共52张，我会抽出其中一张牌装在我的口袋里，剩下51张牌中，跟我口袋中的牌点数相同的三张，就视为王牌。两张点数相同的牌落入同一个人手中时就会自动消除，你们的目标就是在这个规则之下，确定哪个数字是王牌，然后把它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不就是抽王八吗？”人群中，一个嬉笑的声音说道。
“对啊，就是抽王八。”男人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大厅的铁门，“王牌可以用来开启这扇大门的电子锁，第一个走进大厅的人，就是游戏的赢家，在他进入大厅的一瞬间，所有手中没牌的玩家会死亡，胜者得100分，死者扣100分。”
“哦，对了。”男人又打了一个响指，“可不要抱着拿好扑克牌，待在某个角落里躲起来的想法，我们会公布一些持有纸牌但长时间不动的人的具体位置——就通过大家手腕上的这个小东西。”
林成低下头，研究着自己手腕上的表。表面上有一个可以放大的地图，数不清的闪烁光点出现在地图正中央，表示着人的位置，男人的话说完，光点又变得黯淡乃至消失。
“还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环视着大厅，看到许多人举起手来，便心满意足地笑了，“既然没有问题，那就直接······去游戏里吧。”
“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第一个回到这里呢？”
男人尖利的笑声中，51张扑克牌化作数据的洪流流走，100名玩家也依次从大厅里消失。
“等我。”林成看到肖可爰比他更早地升上天空，忙拉住了她的手，“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平安。”
4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成已经置身于一片密密的丛林当中。他小心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尽可能在不发出太大声音的情况下，拨开茂密的灌木丛，在树林的空隙间穿行。他顺手捡起了一根还算粗壮的树枝，既当做防身武器，又当做前进时用的手杖。
“还真是荒野啊。”
他走了许久，背靠着树坐下，开始研究起手上的手表，手表上对荒岛的地形和建筑做了简单的标记，使得他决定花费一点时间来捋顺这次游戏的思路。
“首先，要找到肖可爰······在那之前，得确定王牌的点数······这样的话就得尽可能多搜集一些牌······”
他一边用树枝在地上勾画一边念叨，突然被一阵机械声打断了思路。
“两张纸牌消除，剩余牌数：49张。”
“这么快就有人消掉纸牌了？”林成又看了一眼手表，并没有公布任何人的位置。他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保持警惕慢慢前进。树林中没有任何动静，安全，但也缺乏战略资源，走了很长时间，除了几颗苹果之外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村庄摸了进去。
这个村庄似乎不久之前还有人居住，只是住在这里的人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以至于林成还能在冰箱里找到几罐可乐，还从厨房找了一把顺手的菜刀。他把它们都放进捡来的背包里。在一个空房间地板上的血迹，终于第一次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
“这么大面积失血······人肯定已经死透了吧。”他蹲下来，仔细检查着血迹，似乎发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但听着耳边不断播报的牌数信息，他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
推开另一栋房子大门的时候，他一眼便看见大厅地板中央放着一张扑克牌。扑克背面朝上，让他看到不到牌的点数。他后退一步，掏出菜刀然后快步冲进去，没有去看扑克，而是快速转过身，果然看到了门边埋伏着的人，狠狠丢出手中菜刀。
那人敏捷地躲过菜刀，一闪身便冲着林成冲了过来，林成用背包挡住了她的手，却不留神被一脚踢飞，撞到角落里起不来身，反应过来的时候，闪着寒光的铁片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
“小蝶？”电光石火间，他认出了那人的样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小蝶也停下了攻击，用冷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林······”
“林成。”他急忙接话，“我们三天前刚见过，不记得了吗？”
小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舍弃他去捡起了地上的扑克，尽管动作很快，还是让林成瞥到，那张牌是黑桃4。
“我印象里，你是不会单独行动的。”林成主动找着话题，“楚明远呢，他也在附近吗？”
“我在找他，顺便捕猎。”小蝶说着，把黑桃四装回了自己的腰包里。
“正好，我也在找人，不如我们合作？”
“理由呢？”
“守株待兔的方式确实有效，但只能抓到兔子，要想抓到猛兽，还是要团队配合，不是吗？”
小蝶不说话，算是默许。
“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去哪？”林成抬起手，看着腕表上的地图。
“兵工厂。”小蝶说，“荒岛上既然有这种地方，就一定有武器。”
“可我想去学校。”林成皱起眉头，“兵工厂的竞争一定十分激烈，而且学校里可能有我想要的东西······”
“那我们就分头······”
“去城市。”林成打断了她的话，他可不希望刚刚遇上的强大战力离开他身边，“城市里会有武器，同时也会有我需要的那个东西。”
她低头思考了几秒，然后便同意了这个提议。
他们在村子里找到了一辆老旧的轿车，林成开着车按照地图上的方向向城市驶去。
离城市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们便把车藏在城外的树林里，下车步行进入城市。
靠近城市的时候，道路两旁偶尔会出现一些零散的小房子，为了不错过物资，两人仔细搜索着遇到的每个屋子。
“好像已经被人搜过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林成两手空空地从房子里出来，对着小蝶摊摊手，小蝶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摸到储物室门口。掏出武器、踢门、制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转眼之间躲在门口的人就被她骑在身下。
“饶命，饶命······”戴贝雷帽的男人被她压在身子底下连声求饶，小蝶从腰间掏出刀片，但林成关键时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只要收集扑克就好了，没有必要杀人。”
“给您，给您，我的扑克全都给您！”男人虽然这么说着，手里却只拿出一张扑克，“我，我就只有这一张······”
林成接过他的牌，看了一眼放进包里。小蝶看着他收起扑克，也就收起了手中的刀片。
“你们是要进城吗？”男人不顾自己酸痛的胳膊，扑上来拉着林成的裤腿，“带我一起吧，你们很强，可我只是一个画家，说不定路上会死的啊······”
林成看了一眼小蝶，可她只是不耐烦地转身上路了。
5
他们最终还是带上了这个画家。林成偶尔会和他聊两句，但小蝶却一心赶路，脸上的神色始终保持着匆忙与警惕。“看你这样子，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吗？”林成凑上去，和她开着玩笑。
“闭嘴。”小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林成耸耸肩，稍微放慢脚步从她的身边离开。他们贴着建筑底部，一点一点地溜进城市的一座写字楼中。
进入写字楼后，几人立刻分散开去寻找物资。
林成推开了好几间小公司的玻璃门，在每个格子间翻箱倒柜。
“现在的公司，都不用笔记本的吗······”他挠挠头，眼神转向了台式机的机箱——可惜书包装不下这么大的家伙。
十分钟后，他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从公司出来，刚要下楼便听到了画家的尖叫声。小蝶不知从哪里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抬起手，给林成看了看手表上的指示——附近出现了许多个亮点。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接近画家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是一个空旷的房间，画家被三四个人按在地上，嘴巴已经被堵起来，身后的人正用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捆绑着他的双手，画家毫无反抗的力量，只能呜呜地叫着。
“奇怪，这个游戏应该是二人组队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合作呢？”林成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疑问。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他转过身，看到小蝶已经把一个少年按在了墙上，刀片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小东西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
少年被小蝶的手死死按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林成招呼小蝶押着少年，自己举着双手走入空旷房间。
“各位，别这么大火气，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房间里的人看到押着少年的小蝶，竟一时全部愣住了。双方同时放手，画家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林成身边。
“无意冒犯各位，我们这就离开。”林成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人慢慢后退。
少年揉了揉自己肩膀，站起来问了一句：“你们是B级玩家吗？”
画家率先摇了摇头。
“既然是C级玩家，不如一起留下来吧。”少年发出了邀请，“在这个游戏里厮杀一点意义也没有，我们可以每人拿一张牌，团聚在一起，这样即使他们想来抢扑克，我们也能靠人数保护自己。”
林成看了小蝶一眼，并没有做出表态。
“我，我想留在这里。”画家却意外地举起了手，“外面实在太危险了······我并不想当王，我可以留在这里。”
“我们都一样，只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已。”少年对着画家点了点头，小蝶则果断转头离开了。
林成扭头看看小蝶离开的方向，拍了拍画家的肩膀，便转身追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蝶已经在楼下找到了一辆摩托车。
“怎么可能，我还有要做的事呢，”林成扭头看了一眼大楼，然后爬上了摩托车后座，“不过，能留在这里的人也挺幸福啊。”
6
小蝶骑着摩托车把林成带到了雷达站。高耸的雷达天线已经不再转动，但它惊人的高度让人站在下面的时候仍然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进入雷达站的指挥大厅，林成惊讶地发现指挥大厅仍然可以使用，巨大的屏幕上显现的是这座荒岛的地图，上面闪烁着红色的光点。
“这是什么？”林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确实有几个光点，但是跟大屏幕上的完全不同。
“恐怕是现有牌的坐标位置。”小蝶快速数了一遍，与现有牌数相同。
“这样的话不就是说······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指挥大厅的门便被人推开，小蝶下意识地做出防御的姿态，下一秒却第一次露出了笑颜。
举着手走进来的，是面带笑容的楚明远。
“是小蝶啊，还有······林成也在呢。”楚明远干巴巴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林成！”门外传来了肖可爰的声音，她探出头，看到林成之后，忙不迭地飞奔到他身边，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反而让林成一时不知该用什么动作迎接，只好慌乱地拍拍她的头安慰她。
“喂，你别一副在我这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好不好？”楚明远挑挑眉，看着肖可爰着急的样子说道。
小蝶也默默地站到了楚明远身后，他扭过头，简单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看到她点了点头，楚明远也就放心地笑了笑，重新转头看向林成坏笑着说：“你们两个久别重逢，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两人离开许久之后，肖可爰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会在楚明远那里的？”林成问道。
“我被传送到了兵工厂的附近······被一帮拿武器的人堵在屋里，是楚明远救了我。”肖可爰说起那时候的事，似乎还有些后怕，“他一直保护我，还给了我几张牌。”
肖可爰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了几张扑克，想递给林成，没想到林成反而把他的牌也放进了肖可爰手中。有两张点数相同的牌在接触的一瞬间消失了，最后肖可爰手中，剩下了五张牌。
林成扭过头，看着大屏幕上的地图。
“现在的扑克牌已经越来越集中了，零散的牌几乎都已经被拿走了，我想很快岛中央就会发生决战了······除了我们这里、楚明远那里，还有城市······”
林成的目光扫到城市的时候，停滞了很久。
“怎么了？”肖可爰不知道他到底注意到了什么。
“城市中的牌······被人带走了······”林成逐渐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应该······绝对不会离开城市吗······”
林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朝雷达站外跑去，不明所以的肖可爰紧紧跟在他身后跑出来，他们来时的摩托并没有被楚明远骑走，林成上了车，载着肖可爰朝城市方向驶去。
城市的街道上，莫名多出了许多的血迹，完全没有任何人活动的痕迹。在储物间里，他们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少年，林成扶起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是嘴里嘟嘟囔囔地念着几个词。
“······画家······为了王牌······出卖······”
林成眼睁睁看着少年死在他的怀里，只留下了满手的血迹。
……
作者｜柠檬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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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个非正常故事，你爱看的奇闻、热点、悬疑、脑洞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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