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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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结婚,是为了陪衬我的前女友



 

“儿子,我能自己选个儿媳妇吗?” 


1

“你说冬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好端端的干嘛自杀啊?”


参加葬礼的亲戚们在一旁窃窃私语,遇上这种晦气的事情,他们本是不想来的,但耐不住和陈家是近亲,大家也不好推辞。


“我听说她那个儿媳妇最近在和安明闹离婚,说不定和这件事有关!”


“上次我碰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怎么会想不开吃老鼠药呢?”


“我看啊,这事儿和她那个儿媳妇脱不了干系。”


几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几人:“我妈的死和蒋南彤没有关系,你们不清楚就不要乱说。”


“安明,我们说玩笑话呢,你别当真,别当真······”几个亲戚满脸尴尬,这怎么就被他听到了?


大家嘴上道着歉,但见他这么维护蒋南彤,只觉得梁冬英平日里肯定受了儿媳妇不少气。她俩不对盘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再说这个蒋南彤,嫁进陈家好几年了也没怀上孩子,梁冬英能喜欢她才怪呢。


有亲戚看不惯陈安明这样维护蒋南彤,瞥了眼堂屋正中的那口暗红色棺材,满脸不忿道:“安明,你平时都在银行上班,哪里知道冬英的苦?上次你妈还给我说蒋南彤故意挤兑她,给她脸色看,你可要分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啊!”


陈安明讽刺一笑,这不是她亲自挑选的好儿媳吗,怎么就后悔了?


是想要重来吗?陈安明扭过头去,叹了口气。


“一切都迟了。”


2

中学时代的陈安明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虽然他长的不丑,单看长相甚至算得上帅气,可就是没有女生喜欢他。


那时候的陈安明除了学习好,其他方面一窍不通。


梁冬英从小便告诉他,他是要上名牌大学的人,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东西都是他奔向美好未来的拦路虎。


每次他考了第一名有亲戚上门道喜的时候,梁冬英都会对他极为体贴照顾,还总是不忘在亲戚面前夸一夸他。


那时候,他以为梁冬英是真的为他好,可是长大他才明白,那一切不过是梁冬英爱面子而已,她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的羡慕和嫉妒。


升高中的时候,陈安明第一次提出了要一个人睡的想法,哪知道,梁冬英大发雷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知道有多辛苦吗?”梁冬英抹了把眼泪,悲痛欲绝地指责他,“我是为了谁?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还专门设了闹钟,就是为了半夜醒来给你盖被子,现在好了,还嫌弃我了,考完大学是不是就打算扔下我了?”


陈安明虽然抵触,但还是习惯性地反省自己。


梁冬英年轻的时候,在外打工受了很多白眼,为了避免儿子重蹈覆辙,她想要陈安明出人头地的愿望无比强烈。


于是她对陈安明要求极严,甚至不允许陈安明随便交朋友,他的每个朋友都会经过梁冬英的严格把关,只有那些成绩好、乖巧听话的学生才会通过审核。


陈安明当时并不觉得有问题,甚至觉得梁冬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毕竟他和妈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他能考上名牌大学。


3

在陈安明自己的努力和梁冬英的监督下,他如愿考上了重点大学,但与此同时,一些被陈安明刻意忽略的矛盾也开始滋生。


梁冬英要他学会计,但他想跟随自己的内心选择心理学。


他尝试着劝服梁冬英。毕竟大学对他来说是一条崭新的大道,老师说过专业的选择很重要,他觉得一切为了自己好的梁冬英肯定能理解自己。


不承想梁冬英死活不同意,甚至为了逼他,一气之下摔死了家里养了七八年的狗,弄死狗之后,她还捏着志愿书死活不撒手。


陈安明至今还记得,她一只手抹着泪,另一只手死死地指着他:“长大了就不听妈的话了啊,我到底是为了谁好?当会计哪里差了?以后坐办公室吹空调的活说出去得眼红多少人呐?你现在考上大学了,就记不得我对你的好了吗?”


在梁冬英的哭闹下,陈安明咬着腮帮子妥协了。


大学开学,他背上行囊,去了本市最好的会计专业。


正是这次离开,让他第一次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或许他骨子里本就不是一个甘于受控的人,随着这一次的离家,那个被压抑的自我也逐渐被找回。


起初他也有些不适应,但随着深入正常学生的圈子,他迷上了那种无拘无束、可以自己做决定的生活。他可以按照喜好挑选衣服;可以随信心所欲地写日记;可以不再去讨好老师;可以不按照成绩去交朋友······


陈安明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他想把自己在大学接触到的新生活讲给梁冬英听一听,也希望她能有所改变。


可当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敲响家门时,梁冬英开门瞧见他的第一眼便沉了脸色。


“你怎么会穿黑色的衣服?我不是说过不准买黑色衣服吗?”


陈安明嗫嚅着,在梁冬英面前他一向不善反抗。


见儿子呆愣地站在门口,梁冬英不耐烦地冷声喝到:“脱下来!早就跟你说过你人长得瘦,穿黑色的没精神,偏偏还要穿件黑色的衣服回来气我?邻居看到指不定就以为你过得不好。”


陈安明紧了紧手掌,顿了几秒后顺从地脱了外套。


回到熟悉的地方后,窒息压抑的感觉再次席卷,陈安明想和她谈谈,但每次刚说一两句话就会被梁冬英打断。


“你下一学期的内裤我给你买好了啊,不会选就别去乱买。”


“陈安明,有热水你喝什么冷的啊?你知不知道喝热水对身体好啊?”


“上次让你和你们班长搞好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你们辅导员,我让你送的东西你送去了吗?”


“你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我跟你说话不知道应两声啊!”


一句又一句,梁冬英的话像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口,他快喘不过气了······


陈安明胸膛剧烈起伏着,以前他觉得妈妈大部分都是对的,她的目的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让自己能上一个好大学。


可是现在这个目标达成了,她却依旧像个独裁者,死死把控着他的生活,如同密不透风的网,在母亲的专制下,压抑、躁动的因子不断滋生。


她怎么就不能像正常家庭的母亲一样多理解自己呢?


4

为了逃避母亲的掌控,大学四年陈安明都很少回家,平时和梁冬英打电话时言语也越来越生硬。


大三的时候,陈安明喜欢上了学校宠物店的一名店员,名为吕欣怡。


有了意中人的陈安明性子愈发成熟起来,在恋情进入稳定期后,他开始为两人的未来做打算,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把自己交了女朋友的事情告诉梁冬英。


在他看来,虽然母亲的思想有些落后和强势,但她一个人养大自己也很不容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梁冬英的儿子,这种事情不应该瞒着母亲。


他把这件事告诉梁冬英的时候,梁冬英沉着脸没有说话,陈安明有些失落,他知道梁冬英并不看好这段恋情,但他相信,总有一天母亲会接受欣怡的。


可是,他低估了梁冬英的掌控欲。


第二天一早,家里就来了一拨客人。一开始,陈安明没搞懂他们怎么突然来家里,等到吃饭的时候,客人望着陈安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安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礼貌,咱们小暖以后和安明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那一刹那,失望猛地涌上陈安明心头,妈明明知道自己有喜欢的女生,却还安排了这么一出可笑的相亲?


想到自己心底的女孩,陈安明第一次鼓起勇气在外人面前顶撞了梁冬英,这场相亲宴最终不欢而散。


为了打消梁冬英的念头,陈安明再三考虑后,决定和吕欣怡去把结婚证领了。


但陈安明不知道的是,梁冬英每天都会偷看他的手机,所以他和吕欣怡约好去民政局的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


因为户口本一直都是陈安明在保管,藏不了户口本,梁东英就偷了陈安明的手机,还把他锁在了房间里。


与此同时,在民政局门口满心欢喜的吕欣怡收到了陈安明决绝的分手短信。


她如坠冰窖,着急地打电话给陈安明,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吕欣怡从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宠物店里工作,交际圈的薄弱造成她性格上的单纯,毫无疑问,她相信了短信内容。


全身心信赖的男生要抛弃自己,这对吕欣怡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她不愿意就此放弃,她决定去找陈安明把事情说清楚。


可是,被锁在家中的陈安明并没有等来吕欣怡。


陈安明知道梁冬英肯定拿自己的手机发了些过分的话给吕欣怡,他想要解释,但吕欣怡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连宠物店也没了她的身影,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分手后,陈安明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怨恨梁冬英的同时也在心底埋怨着吕欣怡的不信任。


在酒精的麻痹和梁冬英的三番劝说下,最终,陈安明再一次选择了妥协。


他听从梁冬英的话,和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结了婚。连陈安明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一场仓促的婚姻究竟是在惩罚吕欣怡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可是陈安明的妥协却并没有换来这个家庭的太平。


婚后,梁冬英非要搬去和这对新婚夫妇一起住,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各种矛盾滋生,原本觉得称心如意的儿媳妇却让梁冬英越看越不顺眼。


而陈安明虽然对妻子蒋南彤没什么感情,但两人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


彼时,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家庭,已经被掀起了不为人知的暗潮。


5

陈家大院里。


整整三天,陈安明一动不动地跪在梁冬英的灵堂前,见他眼眶猩红,梁冬英的一个老姐妹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她拉起陈安明,进了一间没人的屋子:“安明,姨懂你,姨知道你对冬英还是有怨的,但她走得突然,现在你们家也就靠你一个人撑起担子了。”


陈安明低着头没有说话。


妇人神色有些复杂,顿了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妈走得蹊跷,她出事的前一天还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她失望了。”陈安明神色痛苦。


妇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要是真想不开,何不把这件事弄清楚?给你妈一个公道。”


“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多注意注意你那个媳妇,她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陈安明眸光微闪:“不,这件事和蒋南彤没有关系,她是我妈的儿媳妇,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言语虽然坚决,但神色却透着几分摇摆不定。


“哎,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妇人叹气离开。


陈安明缓缓走回堂屋,望着黑白照片陷入深思。


6

回忆再次席卷。


陈安明回母校办事的时候,经过了当初吕欣怡工作的宠物店。


他停下步子,盯着店门的双眼纠结又痛恨。


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传来:“是你?”


陈安明回头看向声源,顿了顿:“杨姐,好久不见。”


被称作杨姐的女人在确定对方身份后,脸色一沉:“我的店不欢迎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冷冷的话音一落,她径直取了门口的工作服向店里走去。


“杨姐,欣怡她······”


“闭嘴。”


杨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陈安明会这么无情,当初她就不应该撮合他与吕欣怡。


“我只是······”


陈安明紧了紧手掌,虽然他现在结婚了,但他心里始终是不甘心的,当初那件事一直都是陈安明心里的一块疙瘩,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吕欣怡。


“人都没了你倒是假惺惺地关心起她来了?当初医院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决绝得很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人没了?”陈安明猛地向前一步,死死盯着杨姐。


在听到陈安明震惊的音调后,杨姐神色忽然复杂起来:“你不知道?”


墨黑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仿佛随时都要坠落下来。


嗤——


“找死啊!”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耳膜发痛。


陈安明缓缓扭头,面色惨白,绝望空洞的眼神吓了司机一跳。


“呸,算我倒霉!”司机朝着窗外呸了口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陈安明像失了魂一般,在车来人往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欣怡死了······吕欣怡死了,他爱的那个吕欣怡死了?难怪他找不到她,原来欣怡早就没了······


而他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了母亲。


7

那天,吕欣怡在去找他的路上又一次收到了陈安明的短信,她心中涌上一股希望,然而入眼的内容却又一次把她拽入地狱。


“我和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觉得我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真的会看上你这种连高中都没读过的孤儿?我就快结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冷酷绝情的字眼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她柔软的心脏,在她恍惚间,只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紧接着便是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根神经都在脑子里疯狂地震颤。


吕欣怡很快被送上了救护车,但因为伤势过重,她还没坚持到医院就离开了这个无情的世界。


医院打电话给陈安明,希望他能来料理吕欣怡的后事,而接到电话的梁冬英一听是吕欣怡的事,还没等医院说完就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陈安明缓缓低下头,手掌紧紧攥住心脏,他无力地喘息着,空洞的胸腔仿佛被抽离了血液,似乎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溺死在这寡情的世界。


报复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陈安明嗤嗤地笑了起来,直起身子,一双猩红恐怖的眼紧紧盯着药铺。


陈安明出了药店后,手里多了两样东西,一瓶是避孕药,还有一瓶就是和避孕药长得相似的维生素片。


他手掌微微颤抖,动作却丝毫不见停顿,三两下就把避孕药通通倒进了原本装维生素片的瓶子里。


蒋南彤在这三年里常吃的维生素片,其实就是避孕药,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而梁冬英自从搬去和小两口一起住以后,就越发看不惯蒋南彤了。


刚开始的时候蒋南彤还挺不错的,可日子一久,这蒋南彤就变了,不仅爱使唤陈安明,工资也从来不上交。除去这两点不说,蒋南彤平时也跟个木头似的,明明娘家不差钱,却舍不得买点衣服首饰来孝敬自己,一向势力的梁冬英自然看不惯她,要不是看在蒋家有些资产,她早就不打算忍了。


可让梁冬英绝对不能容忍的是蒋南彤竟然不能生孩子!这几年,陈安明像是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隔三差五的就上医院检查。医生都说他身体没问题,但蒋南彤就是怀不上孩子,很明显问题就出在蒋南彤身上。


知道蒋南彤怀不上孩子后,梁冬英直接撕破脸皮,不仅处处针对她,还在背后编排她的各种坏话。


要说蒋南彤,那也是个强势的女人,和陈安明结婚后她早就不满婆婆什么事都要来插一脚,大的不说,就连晚上几点钟睡觉,梁东英都要把时间控制得死死的。蒋南彤一向我行我素惯了,脾气一上来谁都拉不住。


让梁冬英无比气愤的是,陈安明竟然处处纵容蒋南彤,只要蒋南彤一句话,他二话不说马上去办,连养了他二三十年的梁冬英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特别是每次蒋南彤和梁冬英起摩擦的时候,陈安明都是安慰妻子却让梁冬英让步。


陈安明对蒋南彤的纵容激起了梁冬英的愤怒,梁冬英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拆散了儿子和吕欣怡,毕竟吕欣怡的性子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


儿子的行为让梁冬英生出了危机感,她不敢想象再这么下去,儿子会被蒋南彤迷成什么样!


为了破坏两人的感情,梁冬英经常在儿子面前说一些蒋南彤的坏话,然而陈安明根本不在意,反倒对她越来越好。


梁冬英气得心口疼,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儿媳妇会和自己对着干,也没想到一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黑脸。


她是真的后悔自己当初赶走了吕欣怡,有了对比,梁冬英想要儿子和蒋南彤离婚的念头更加强烈。


8

而事态真正严重起来,是在梁冬英偷听到蒋南彤电话的那一刻。


那天,梁冬英因为有些不舒服出门晚了,而蒋南彤以为她买菜去了,打电话的时候毫无防备地开了扩音。


正是这通电话,梁冬英才知道,蒋南彤早就背着安明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


梁冬英又悔又恨,恨不得立马出去抓花她的脸,但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梁冬英忍住了,她先是录了音,然后铁青着脸把陈安明叫了回来。


陈安明一回来,梁冬英就立马跳出来,把录音开到最大音量,要陈安明立刻和蒋南彤离婚。可陈安明竟一把抢过手机,删了录音。


他眼神森然地盯着梁冬英:“蒋南彤不是您亲自为我挑选的妻子吗?儿子我很是满意!这件事您就当不知道,南彤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会好好改正,您以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


梁冬英被吓了一跳,当即抹起了眼泪:“这样的货色哪里配得上你?她是来祸害我们家的啊,安明你就是被她迷了眼,现在连妈的话都不听了啊!”


哪知道陈安明听到这句话后反应极大,一把摔了手机:“她配不上我那谁才配得上我?”


梁冬英伸长了脖子:“以前的那个吕欣怡都比她好无数倍!”


见他没有反应,梁冬英放缓了音调:“安明啊,只要你同意和她离婚,妈就允了你和那个吕欣怡的事。”


陈安明却是愤恨至极,手掌早就捏成了硬邦邦的拳头,她明明知道吕欣怡早就不在了,现在却还想要骗他?


愤恨之余,陈安明心里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他这三年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梁冬英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他语调极慢:“你后悔了?”


为了让儿子同意离婚,梁冬英毫不犹豫地顺着他的话:“妈早就后悔了,以前那个吕欣怡和你多般配啊。”


他终于听到这句话了······


陈安明像是魔怔了一般,疯狂朝外面跑去,他要让欣怡知道,梁冬英后悔了,她后悔了!


“站住!”


梁冬英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嚎叫。


“你要是敢走,我立马就吃了这瓶老鼠药!”她说着,一把握住墙角的药瓶,拧开瓶盖,威胁似的指着门口,“你走啊!只要你敢走,我就不活了!”


无力感涌上心头,陈安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撒泼的妇人,像是从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一般,闭了闭眼,径直踏出房门。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老鼠药,早在几天前他就注意到梁冬英偷偷把老鼠药换成了糖豆,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梁冬英以死相逼这一出了。


梁冬英气到颤抖,二话不说拎起瓶子就往嘴里倒。


而陈安明出去没多久就接到了蒋南彤的电话,说梁冬英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她想带梁冬英去医院洗胃,但梁冬英怎么都不肯去。


陈安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顿了许久后,才缓缓往家的方向跑。


回到家里的时候,梁冬英已经快不行了,陈安明大惊失色,连忙把人送往医院。


他抱头蹲在病床旁,嘴里不停重复道:“不是糖豆吗?为什么会出事?为什么会出事?”


蒋南彤心脏一悬:“什么糖豆?那瓶里分明是我新买来的老鼠药!”


“怎么会······”


“前几日家里又出来了老鼠,我猜是那药瓶的药过期了,才买来新药换进去的啊!”


不对······家里的老鼠一下子出来很多,这里面有问题啊······”


……

作者|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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