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生物018 | 食盗「为什么有些人光吃不胖？」
而我能够被你激活的唯一条件就是，
你需要亲眼目睹你最爱的人……死亡。
1
壁炉中的火焰无声摇曳，仿佛落地窗外的冰天雪地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人总会在喧嚣中感受到孤独，不因什么事，也不因什么人，只是你刚好坐在这盛世的狂欢中，而你想念的人恰巧离你有些远而已。
“晓博士！你也来唱一首嘛！”尧尧举着话筒凑到我身旁，突然的靠近让音响传出尖锐的啸叫，我不得不将目光从窗沿的落雪中移回来，迎上尧尧红润的脸颊。
“你是不是喝太多了······”我推开几乎要戳进我嘴里的话筒，转头瞪了瞪正在点歌机前犹豫的院长，“我说你，是不是灌她酒了？”
X耸耸肩，指了指沙发上正卯着劲儿划拳的王某和小徐，举起手里的话筒辩解道：“是他俩灌的，跟我可没关系。不过毕竟是聚会嘛，大家开心点是应该的。”
我重重叹了口气：“你说你很久没见大家了想聚一聚，OK，吃顿饭还不够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KTV包房时间还剩半个小时，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转场？”
院长没来得及回答我的质问，就被歌曲的前奏打断：“啊，这是我的歌！”
尧尧闻声急忙将话筒递过去：“下面有请，我们惊人院最神秘的院长带来他的经典曲目——”
“女孩子家不要喝那么多酒。”盖爷起身帮忙递话筒。
尧尧吐了吐舌头：“您这要不是身上伤还没好，喝得肯定比我多！”说着，尧尧又开了瓶啤酒凑过去。
虽然成为人类不过五年时间，但凭借X良好的学习能力，基本的为人处世之道也应该是早早掌握了才是。我满脸怨念盯着专心唱歌的院长的背影，把憋了一肚子的问题重新吞回去。
王某早就喝得神志不清，已经开始和徐至魔讨论形而上学的哲学问题，我自然无法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盖爷虽然没喝酒，但从始至终一直拧着眉头，游离在聚会的热闹之外，似乎和我一样处在巨大的疑惑之中；
尧尧举着酒杯和接线员还有前台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自拍，完全沉浸在聚会的欢乐氛围里；
X却仿佛是故意在躲避我的疑问，刚回来就吵着很久没见大家，迅速组了个局，至今没和我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他究竟想隐瞒什么？
他失踪了两个月的时间，只是去了趟美国这么简单？他去美国干什么？又是为了躲避谁？为什么要隐匿自己的行踪并切断一切联系？他埋伏在废弃公园捣毁那个涉黑组织的据点又是为了什么？胡烁眼下可能还活着，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在黑暗中打了个哆嗦，意识到这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
一片狂欢之中，只有石习生远远坐着玩手机。屏幕的光源映在他仅露出的双眼上，看不清究竟是睁着还是睡着了。黑色的口罩隐藏了他原本的表情，再加上他黑灰色的连帽衫，整个人都成功躲在阴影中，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
我无奈起身，朝他的位置凑过去。
“那个，”我随手倒了杯酒递给他，“之前的照片，是你发给我的吧？还有那个匿名电话？”
对方缓缓抬起头，取下耳机，用那细长的双眼疑惑盯着我。我只好再次重复我的问题。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慵懒地点了点头。
我追问道：“所以，我想问问你，盖爷的手机里，除了那张照片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讯息？”
石习生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把耳机戴上，似乎并没有要搭理我的意图。
我有些泄气：“你应该知道的，照片上的人不是院长，而是另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我现在非常担心他的安危，所以，你如果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好吗？”
石习生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把连帽衫的帽子戴在头上，似乎在我俩之间支起了更加厚重的屏障。
“你应该知道院长不是人类吧？”我没有放弃，“你既然愿意帮我把王某删除的照片恢复并发送给我，那么自然知晓X的身份和他所面临的危险，所以，如果那些人把胡烁当成了X，那么胡烁的安危······”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石习生终于开口，只不过声音隔着口罩有些听不清楚：“你就没有想过，当年富新大厦的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
我愣住。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便继续问道：“关于那奇怪的枪声，盖世为什么要对你说谎？”
我这次终于跟上了他的思维：“你怎么能肯定，开枪的事，是盖爷说了谎，而不是尧尧？”
话音刚落，我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你······难道看过那里的监控视频？”我死死盯着他，仿佛他就是所有谜题的终结。
当年大火烧毁了办公室所有的线路，就连监控记录都不复存在，因此事故调查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声枪响的记录。如果石习生私自恢复过大厦的监控数据，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石习生点亮手机屏幕，重新回归自己的世界，“是院长后来让我帮忙恢复的，至于为什么，你应该问他才对。”
“可是······”
“我是透明的，”石习生打断我的质疑，“每天，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有大量的信息和秘密从我眼前的屏幕里流通，如果所有的事情我都要去掺上一脚，那么我自己的人生就不复存在了。”
在最后一曲的欢唱中，他戴好耳机，起身率先离开了KTV包房。
2
“啊，晚饭吃得太多了，又喝了好多酒，根本挪不动步子了。”尧尧一边抱怨着，一边伸手拦出租车。
盖爷也先行离开，徐至魔坐在地上直打嗝，王某拨了电话也不知找谁来接他。人群三三两两散去，踏着深夜的积雪消失在繁华的市区。
我把手缩在口袋里，等待还在屋里结账的院长。
“晓博士，真羡慕你，怎么吃都吃不胖！”尧尧见我落单，便凑过来戳了戳我的肩膀，“不像我，喝口水都长胖！”
“那是体质的原因！只要调理改变自己的体质，就能轻松瘦下来！”
接话的不是我，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和尧尧同时回头，就看见一张职业的笑脸。
还没等我开口，对方便已经将手里的名片递了过来：“轻松瘦，不同于一般的减肥药，不腹泻，不运动，不节食，通过调理身体结构，轻松做到怎么吃都吃不胖！”
现在的推销都是这么直接吗？
“不需要。”我把名片还给对方，却是被尧尧一把夺过来：“哎？真的吗？”
我有些无奈：“什么真的假的，路边发小广告的你都信？”
“这位美女，你这话就不对了！”打着领结的推销员一本正经摇头，“你又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我们轻松瘦是假的？我们如今已经帮助上万名肥胖者迎来了新生，褪去肥肉，走向人生巅峰！”
“走走走。”我拉起尧尧转身离开，可她却仔仔细细把名片收到了口袋里。
“哎······名片上有我们轻松瘦的网址，美女，一定要来试一下啊······”
好不容易把尧尧塞进出租车，我这才松了口气。这姑娘哪里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太容易掉进奇奇怪怪的陷阱里。
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人都已经走光了。
“啊，这天儿可真冷。”院长结了账走出自动门，冲我招了招手。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嗯？怎么了？没吃饱吗？还是说没有尽兴？要不我们去吃宵夜啊？”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伸出手自然而然将我忘在KTV的帽子戴在我头上。
“行，”我后退一步伸手打车，“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
“哎你别生气啊······”X急忙解释，“我不是想着，热闹热闹，好让你开心点的嘛！”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热闹。”我决然坐上出租车，顺手带上车门。无奈，他只好灰溜溜坐到了前排去。
不就是耐心么，行，我都等了几个月了，还差这几个小时不成？
回到家，我耐心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着他洗漱、换衣、煮泡面，直到他坐在餐桌前吃完一整碗泡面和两个煮鸡蛋，开了罐干姜水，我才终于开口：“现在可以说说，你这段时间究竟去哪里了吧？”
他却是故意岔开话题：“哎，你这新装修的房子还挺好看的，怎么突然想起来搞装修了？之前的风格不喜欢了吗？”
我忍住怒火：“人总要向前看——这不是你之前总说的么。毕竟，胡烁已经走了五年了，关于他的痕迹，也是时候从我的人生里退出了不是么？”
我话里有话，就看他如何接。
他面露难色，坐立不安，站起身用手敲了敲我新换的餐桌：“不是······那个，那时候你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我这么说，不是为了鼓励你吗，但是······但是我也没让你彻底告别过去啊······”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这告别有些为时过早？”我靠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挑衅般盯着他。
他欲言又止，抓耳挠腮半天绕过来到我的身后，伸出手捏在我的肩膀上：“哎呀，是我表述不清，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辛苦你啦，来，我帮你按按肩膀。”
“走开，”我一把打掉他的手，转身盯着他，“胡烁是不是没有死？”
他想了想，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步步紧逼。
他干笑着后退，下意识举起双手：“我我我也是才知道，真的！”
“你去美国干什么了？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行踪？”我把X逼到墙角，头顶惨白的射灯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无辜又无助。
X一脸纠结：“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调查，同时，隐匿行踪也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踪。”
“你去美国能调查什么事情？调查我吗？”我没好气地怼回去。
“啧，还真是。”谁知他一脸坦然，大方承认。
“给你三分钟，给我解释清楚。”我退回到餐桌旁，坐下喝了口手边打开的干姜水。
X悻悻从墙角出来，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我去美国和胡烁生死，这两件事，你只能选一个。”
竟然到了现在还跟我谈条件！？我有些生气，可看着他有些凹陷的脸颊又有些于心不忍，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踪，又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
“胡烁吧。”我轻轻开口。
谁知他的双眼竟扫过一丝失落，低头自言自语道：“五年了，你还是选他。”
我刚要辩解，他却释然一笑，露出了他原本灿烂而温暖的笑容：“也对，毕竟这件事更加紧急一些。”
我张张嘴，却是没有发声，终究把我曾经试图将胡烁和我的婚戒丢掉这件事永远藏在心底。
X端起我面前的干姜水，轻轻抿了一口，终于开始解释：“如果胡烁当年的死亡只是一个为了激活我而出现的阴谋，你还会不会对他念念不忘？”
3
激活！？
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让我浑身战栗。
“你知道吗，不是在你跌入黑暗的时候我恰巧出现，而是那个时候你恰巧需要我。”他顿了顿，说出了让我更加疑惑的句子。
我还没理顺思路，他便继续说道：“我身为超级物种X，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形态，以任何生物的样子活下去，但正常情况下是唯独无法变成人类的。”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
他看了看我，随后低下头盯着餐桌上的烛台：“但也有特殊情况。”
曾经的我一直认为，X在胡烁死后变成他的样子，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都是上天冥冥中无意的安排。可如今，我却异常期待他接下来的话，企图将整件事从宿命的轮回中剖离，让它有更加合理科学的解释。
“我需要被一个人激活，”他一字一句说道，“只有被你激活，我才能顺利变成······变成你最爱的人的模样，获得人类的身体。”
“我？”我不解，“是，当初的确是我在利用胡烁留给我的资料对你进行各种试验，企图让你变成人类的形态，可你说的激活，和最爱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
“而我能够被你激活的唯一条件就是，你需要亲眼目睹你最爱的人······死亡。”
我怔住。
“这世上除了我，其实还有其他的X存在。”他没有给我喘息和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但我们都一样，我们这个物种，只有被失去过爱人的人激活，才能变成人类的模样，而且无法选择，我们只能变成激活者爱人的样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世间才不会乱套，我们得以用亡者的身份活下去。”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间绕不过来：“你是说，这世上除了你，还有其他的X？”
他点头：“没错，但据我调查和统计，数量少之又少，而像我一样被激活变成人类模样的，应该屈指可数。”
我摇头：“你从哪里得来的数据？这世上研究‘超级物种’的人，除了我和胡烁外才是少之又少。”
“就是胡烁。”
我无话可说：“什么时候？”
“四年前。”
我愣了愣：“就是说······你刚变成人类没多久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没有否认：“是我变成人类成立惊人院后，让石习生帮我恢复了火灾后胡烁电脑里被他删除的数据，我才知道的。我之所以要继续胡烁的项目，找到王某让他资助建立惊人院，就是因为要调查这件事。因为，我需要被激活，而激活人是你，而你又恰巧在富新大厦的火灾中目睹了胡烁的死亡，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仿佛整件事就是为了让我成功变成人类。而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世上知道如何把我变成人类的，就只有胡烁一个人。”
我手一抖，干姜水倾洒在桌面上：“你一直都瞒着我！？”
“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X欲哭无泪，“只有胡烁的电脑里记录了如何激活我，而紧接着我就被你激活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呼吸一滞，感觉有一团浊气堵在胸口：“你的意思是，你······是试验？”
他终于长舒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了······没错，我的意思就是，我变成人类这件事，就是胡烁做的一个试验。五年前，他和黑衣人联手制造了富新大厦的火灾，利用并不危险的尾火造成爆炸，假死，但还是不慎在脸上留下了烧伤的疤痕，为的就是让你目睹他的死亡，让你满足激活人的条件。之后，他便躲在暗处观察，看失去了挚爱的你究竟能不能把我激活，让我顺利变成他的样子。”
“不可能！”我猛然站起身，“虽然他一生都在研究‘超级物种’，但不可能这样无情对我！只是为了一个试验，他就宁愿假死，给我带来如此痛苦，牺牲掉我俩的感情吗！？”
X缓缓上前，两手扶着我颤抖的肩膀：“如果说，这个试验是有目的的呢？”
我没说话。
“如果这个目的，大到足以让他放弃你呢？”
我不停摇头。
“而如果这个目的，又恰巧和那个涉黑组织一致呢？”
X的话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我恍惚想起胡烁曾经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将人类基因优化改造时的情景，如果X说的是真的，那么，在背后一手操控那个涉黑组织进行人体实验的人，就是盖爷拍到的，脸上有疤痕的胡烁。
他制造这一切阴谋，就是为了让X顺利变成人类的模样，这样才能从X的身上获取他想要得到的更加优秀的基因，从而制造出优化人类的药物，以谋取背后更大的利益······
不可能！
我一把推开X，把自己关进房间。
“那个······因为我现在处境比较危险，毕竟那些人还在四处抓捕我。安全起见，我去王某那里住了。”他在门口轻轻敲了敲，便随着一声轻微的叹息，消失得了无踪迹。
4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就不了解胡烁。
我原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我们对超级物种的研究，但直到现在我才知晓，关于X这个物种的全部资料，当年他根本没有与我共享。
而这背后的因由，除了X说的，胡烁想把我变成激活人这个原因外，我根本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如果照这个思路理下去，盖爷对那天枪声说谎也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盖爷并不是来找胡烁报救命之恩，而是他知道胡烁才是背后黑手，接近我，接近惊人院，只是为了抓捕胡烁。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我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早来到惊人院的。我愣愣坐在办公室电脑前，盯着屏幕上从院长那里要来的胡烁电脑里修复的隐藏报告，眼眶有些发烫。
我昨天辗转一夜未眠，整理了自己全部的疑惑。
这件事尚未有定论，我相信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如果说胡烁从一开始和我进行超级物种的研究就是为了激活X，那么在X被我成功变成他的模样之后，就应该立即派人将他抓回去进行药物开发才是。
记得我在鬼屋偷听，那个涉黑组织已经对于抓捕X这件事失去了等待的耐心，那又为何会让X在惊人院相安无事地当了这么几年的院长，直到最近才开始对他进行追捕？这中间几年莫名其妙的空档是怎么回事？
除此之外，更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胡烁究竟是怎么知道如何将X变成人类的方法的？
胡烁在遇到我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我摇摇头，把研究报告保存提交：“尧尧，把更新的研究报告归档吧。”
奇怪，我侧身看过去，才发现尧尧不在自己的座位上。明明早上还看见她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正疑惑，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转身看去，才发现尧尧站在茶水间，正低头吃着一大包薯片。
“喂，你不怕发胖了吗？”我没好气地走过去。
尧尧没理会我，而是双目发光，不停往自己嘴里塞薯片，片刻便将一大包薯片吃了个干净。这还不够，她转身从储物柜里寻找更多的食物，甚至把我前天打包忘记吃的三明治给吞了下去。我有些奇怪，上前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稍一不留神，她转身就蹲在小爱的饭盆前，抓起猫粮就往嘴里塞。
“你疯了？”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腕。
“饿······晓博士，我······我太饿了！”尧尧死死盯着手里的猫粮，努力挣脱我。
难道！？
我一把拉住她，同时招呼其他的研究员帮我按住尧尧：“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尧尧一脸痛苦：“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就是吃了轻松瘦，然后就变得特别容易饿，从早上到现在，我都已经吃了五顿饭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饿啊······”
我脸色大变，转身从尧尧的包里翻出一盒奇怪的红色胶囊，二话没说将胶囊拆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众人围上来一看，这才意识到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胶囊里，一团白色的物体掉落在试验台上，看起来软绵绵的。我用烧杯将它扣住，放入培植箱内加热，瞬间，那白色的肉团变成了一只手指粗细的虫子，有口无肛，正在疯狂扭动着。
“食盗！”
尧尧饿得发慌，还不忘追问我：“食盗是什么东西？那不是减肥药吗？”
“食盗是一种类似蛔虫的寄生虫，存活在人类的胃袋中，把人类所有吃下的食物都吞进肚子，别看它这么小，可是能吃下比它大百倍的食物。”我匆忙解释。
“完了完了，怪不得我这么饿······原来吃下去的东西都被它给偷走了！”尧尧欲哭无泪，“怎么办啊晓博士，我我我我快要饿死了！”
我脸一沉，拨通了桌子上的座机：“喂，小徐，你那里有洗胃的设备吗？”
看着众人压着尧尧前往徐至魔的办公室，我这才从尧尧的包里翻出了那个奇怪推销员的名片。我按照上面的网址登陆，才发现轻松瘦竟然是个异常畅销的减肥药品，销售记录已达上万，并且它价格不菲，还需要定期按疗程服用。
我不敢想这背后究竟有多少爱美的人像尧尧一样中了招，只是死死盯着这个奇怪的网址，拨通了石习生的电话。
因为，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个网站除了轻松瘦，还有在售卖其他十分诡异的商品。
比如能让人发笑的茶叶，轻松吸引异性目光的喷剂，无痕修复疤痕的药膏······如此种种，只能让我联想到“笑叶”、“爱菌”、“千层皮”。
我冷汗直冒。
这世上，能如此了解“超级物种”的习性，并且能以此谋利的，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知道还会有谁。
但是，我只能祈祷不会是他。
治聊时间
你若是晓博士会怎么办？
－END－
作者｜金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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